管事:「你認識?」
送藥人:「倒不是認識,最近這人在小重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的。」
管事來了興趣:「什麼事?」
送藥人:「就是說他是奪舍之人,證據都存在留影石里,刑司要抓捕他歸案。」
顧長然分神聽著,不知不覺停止了吐納。
聽見饒春白的消息,他先是一喜,隨後又聯想起了不久前徐寧給他的傳音。
徐寧說,饒春白髮了一大筆財,他們正想辦法「取」,等取到了錢,就來贖他。
難道這些都是徐寧的手筆?
顧長然手指虛虛一握,靈氣轉動。
徐寧的傳音他還留著。
若是現在拿出來,完全可以在刑司面前證明饒春白的清白。
要拿嗎?
顧長然動作一頓,思索片刻,手指用力,直接捏碎了傳音。
傳音化作了點點螢光,很快暗淡了下來,不復存在。
之前他是在懺悔。
可現在想來,與其證明饒春白的清白,不如讓饒春白與他一起受罪。
第40章 40 小重城上,光幕高懸。
小重城上, 光幕高懸。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就算是修者也不能免俗。
一個又一個人頭攢動,仰著頭看著光幕。
勾欄瓦舍更是爆滿, 座無虛席。
徐寧混在人群中。
明離一臉得意, 寫滿了「你看, 我就說這一招有用」。
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念頭,刑司並沒有出動人手清除光幕, 而是任由其播放著。
光幕中。
趙金知溫和儒雅,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出,讓饒春白招架不能,只能避而不談。
眾人已然認定, 饒春白便是奪舍之人, 一個個都義憤填膺。畢竟, 誰也不想自己認識的、相熟的、甚至血脈相連的人換了個芯子,成為一個陌生人。
奪舍, 本就是犯了眾怒的行為。
徐寧垂下眼皮, 感受著氣運從四面八方而來, 之前的頹勢一掃而空, 已經隱隱壓過了饒春白一頭。
只要繼續下去, 就能完全將饒春白身上的氣運吸食乾淨。
此消彼長。
他才是最後的勝者。
徐寧唇角浮現了一抹笑。
明離更是想要去酒肆好好慶祝一番。
在他看來,潑天的富貴近在咫尺,觸手可得。
酒肆一樓大廳里早就坐滿了人。
要是以前, 明離肯定就在一樓的角落裡擠擠算了。
今時不同往日, 他馬上就是要坐擁小世界開發權的人了。
一走進去,便昂首挺胸:「給我最好的包廂。」
小廝猶豫不決。
明離一瞪眼:「怎麼,瞧不起人,以為我付不起錢嗎?」
小廝:「……」
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
明離飄飄然, 見小廝這般推三阻四,當即一拍桌子:「讓你們掌柜的來,我不和你一般計較!」
大腹便便的掌柜慌忙趕來,先是罵了小廝一頓,又客客氣氣地迎著明離去了三層樓的包廂。
為了證明自己出手闊綽,明離大手一揮,直接點了一桌子的菜和酒水,什麼貴點什麼。
掌柜笑得燦爛,臉上的褶子跟菊花似的。
一出門,小廝不解地嘀咕:「他們看起來不像是付得錢的人。」
掌柜一巴掌拍了過去,動作卻是輕的:「付不起?有的是法子讓他們吐錢出來。」
小廝捂著頭。
掌柜也不多解釋,哼著曲子走了。
包廂里。
經過了前兩次的失敗,徐寧比較謹慎,沒有被富貴迷花了眼睛:「是不是太招搖了些?」
明離翻了個白眼:「你怕什麼?」
他想不到,饒春白還有什麼可以翻盤的可能。
話還沒說出口,光幕上的景象一變。
沙海中颳起了一陣狂風,吹得人視線迷離,就連留影石上的光幕也輕輕震動。
一眨眼的功夫,上面的景色變幻,綠樹成蔭,蔥蔥蘢蘢。從上到下俯視,樹林猶如一條巨蟒趴在山間,視線貼著巨蟒蜿蜒扭曲的身形而行,最終停留在了一處小山坡上。
「看起來有點眼熟……」明離脫口而出。
徐寧定睛一看。
哪能不眼熟?
這不就是磨劍山嗎?
方才不還是在浮羅秘境的天星沙海中,怎麼一轉眼,就回到了磨劍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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