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白:「明師弟這麼不想我看,難不成……」
明離手停在半空中,進退兩難。
他咬咬牙:「饒師兄,我也是被矇騙的!」
與其讓饒春白主動發現,不如坦白從寬,再跪下來認個錯,這麼多人看著,饒春白不會不原諒他的。
「是徐寧師弟教唆我的,說只要這麼做,就能占據磨劍山和你手上的靈石。」明離說得情深意切,好像真的是逼不得已才做出這種舉動的,「是我眼皮子淺,沒見過世面,才會著了徐寧師弟的道。不然我是萬萬不會做出有害師兄的事的。」
饒春白停下了動作,蒙蒙靈氣環繞在了留影石四周:「你是說,一切都是你乾的,奪舍的流言也是你散播的。」
事到如今,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明離眼睛一閉:「都是徐寧逼我的。」
饒春白鬆開了手。
「哎呀」一聲。
留影石落在了地上,摔成了數瓣。
明離眼睜睜地看著證據就這麼滴溜溜地滾遠,心中不解:「師兄,你……」
「手沒拿穩。」饒春白笑了笑,「而且,留影石里也沒有你們密謀的畫面。」
明離:「……」
明離猛地抬頭:「你耍我?!」
饒春白拍拍手上的灰塵:「這不都是你自己說的嗎?誰逼你了。」
明離後悔莫及。
怎麼被唬了一下就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明明可以見機行事,現在自亂陣腳,連最後的籌碼都沒了。
「師兄……」他企圖博同情,「是我太蠢了,上了徐寧師弟的當。」
饒春白還沒表示,看熱鬧的人先說了。
「我看是又蠢又毒。」
「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是他這樣的了。」
「還以為終於能有一個好師弟,沒想到還是蛇鼠一窩。」
明離唇角抽了抽,努力維持著可憐哀求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行衛隊前來。
原本還熱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衛隊分開圍觀的人,直徑來到了饒春白的面前。
「關於奪舍一事,還請去刑司調查一番。」
明離眼睛一亮。
峰迴路轉。
沒想到刑司也介入其中了,是不是代表著饒春白確實也不乾淨。
他連忙攥住了饒春白的衣角,半是商量半是威脅:「只要你給我一筆錢,我可以幫你作證。」
明離生怕刑司的人聽見,將聲音壓成一絲傳入饒春白的耳中。
卻不料饒春白卻直接問:「你要替我做什麼證?」
既然這麼說,明離也不藏著掖著:「我可以證明你就是我師兄。」
饒春白:「我不是你師兄。」
明離:「嗯,……嗯?」
明離瞪大了眼睛。
刑司的人就在眼前,這麼幹脆利落就說出來了,難道是有所依仗?
饒春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誤會錯了:「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一個心思深沉,一肚子壞水的師弟。」
軟的硬的都不行,明離乾脆撕破了臉,指著饒春白說:「我證明,我師兄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分明是奪舍重生的妖人!」
刑司衛隊走到跟前。
明離還在不依不饒的說著:「把他抓起來!」
「哐當」一聲。
沉重的鐐銬碰撞在了一起,鎖住的卻不是饒春白。
明離手腕一沉:「你們抓錯人了!」
衛隊冷冷看了一眼:「沒抓錯。我們抓的就是你。」
明離掙扎:「我什麼都沒做……」
衛隊手腕一抖,一張通緝令甩了出來:「散播流言,私自在小重城中布置留影石,擾亂小重城秩序,抓得就是你。」
明離撞到了通緝令上,滿臉不可置信:「我是為了揭穿他的真面目!」
衛隊深深看了他一眼。
要是奪舍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刑司中也有人想奪取小世界的開發權,推波助瀾,將假的當成真的也未嘗不可。
可偏偏這一行人太過不爭氣,光幕放證據,反倒是讓饒春白清洗乾淨了嫌疑,自己落得個人人喊打的下場。
上面的人因此遷怒,讓他們「好好」處理。
其中關竅不必與明離多說,衛隊一揮手:「帶走!」
明離像是死狗一樣被拖走,口中還喊著:「師兄,師兄!」
饒春白沖他揮了揮手:「下輩子注意點。」
明離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終於安靜了下來。
四周倒是還有很多看熱鬧的人。
饒春白沖他們微微一笑:「各位見笑了,我這裡也沒別的熱鬧可以看了。」
就算看客的臉皮再厚,也沒法子再繼續圍觀下去了,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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