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老屋容易進蚊子,梁媽的臥室窗戶又爛了一塊玻璃,蚊子嗡嗡飛,梁昭的胳膊腿都被叮了好幾個包,點蚊香熏了一圈也是治標不治本,明天還是要去買新玻璃把老屋爛掉的玻璃窗都換了。
「不值什麼錢。」她給阿喜回消息。
好不容易回了家,梁媽吃了藥就先睡下了。
梁昭動作很輕地躺著枕頭,枕芯是曬乾的油柑葉,有一股特別的清香,能緩解疲勞,改善睡眠質量,村里還有人專門做這種枕頭拿去鎮上賣。
開車回來,又忙了大半天,她其實挺累的,但就是睡不著。
她把屏幕亮度調低,開始看那個失戀後遺症網友發來的消息。
前幾天她往返粵東和粵西兩地,忙得暈頭轉向,實在沒精力看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對方應該是察覺她最近忙,所以發消息的頻率也不高,積攢到現在也才十幾條,最後一條是問她離婚的事情順不順利,需不需要幫忙。
對方這麼熱心腸,梁昭又開始懷疑原身跟這人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睡不著,索性讓對方給自己逗個悶。
「要是離不成你打算怎麼幫我?」
對方肯定是個夜貓子,半夜回消息都賊快。
「給你介紹個很靠譜的離婚律師。」
這確實是個有用的幫助,不過,「我一個家庭主婦,可付不起很高的律師費。」
「哈哈哈,不用你付,只要能幫到你就行。」
梁昭心中警鈴大作,暗想這人肯定是個網絡詐騙犯,專門找像原身這種跟社會脫軌婚姻又不幸的家庭主婦下手,先花言巧語哄原身放下防備開始交心,再一步步將原身引入早已設置好的陷阱。
這麼熱心想幫原身離婚,還提到財產分割,肯定就是衝著這筆錢來的。
梁昭在心裡哼哼冷笑兩聲,決定揭穿大騙子的真面目。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沒有,要命不給。」
陳蕪也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能被梁昭當成驢肝肺,她笑倒在床上,睡袍散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長臂一伸就將快要掉床底下去的大鵝抱枕給撈過來夾在**。
「我就是想幫你,沒別的意思,就算是陌生人遇到困難我也會幫忙的,更何況我們倆聊了那麼久,就當是朋友之間互相幫個忙,我之前失戀那麼痛苦,是你安慰我讓我走出來的,現在換我幫你了。」
說得挺像那麼回事,但梁昭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放屁,你不說空窗期四年了?四年前失戀能痛苦到現在?您老還挺長情的啊。」
她這完全是諷刺,沒想到對方臉皮比故宮的城牆都厚,沒刺到。
「對啊,我很長情,喜歡了就會一直喜歡,即使是她出軌在先,又跟別人結婚了,我也沒忘記,不過現在好點了,剛開始那一兩年我都痛苦到不行,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心口一陣陣地疼,人一下子瘦了十幾斤。」
不管對方是真經歷過還是編故事,對這樣戀愛腦的行為梁昭都只想破口大罵。
「我看你是有那個大病,閒的,吃飽了沒事幹。」
「你又笑話我了。」
「是鄙視。」
「哈哈哈……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嘛,現在肯定不會了,被你的話點醒了。」
「我什麼都沒說。」
「真的,你一語驚醒夢中人。她前兩年離婚也是找我幫的忙,我想著認識這麼多年了,就算分開了也可以當朋友,看她那麼難受我也於心不忍,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一直哭,我就心軟了。」
剛才沒有睡意,現在梁昭就困得想死過去,並在心裡痛罵自己為什么半夜想不開要聽這種死蠢的酸臭橋段,害得她的厭蠢症都犯了。
「都離婚了,那你倆就再續前緣唄,別再出來禍害其他人了,你倆鎖死,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她這話已經是很收著的了,沒有很難聽,更難聽的她還沒有說。
對方又哈哈大笑,像被點了笑穴。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話太了。」
梁昭翻了個白眼,「你沒事吧???」
「哈哈哈!」
笑笑笑……笑個沒完沒了,梁昭不想理。
對方就又解釋說:「不可能再和她了的,現在就是像朋友那樣相處,偶爾逛個街,吃吃飯,我已經不喜歡她了,沒有那種衝動和欲望了,已經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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