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床翻臉的速度無人能敵，陳蕪都在想自己以後能不能壓得住這個滿身心眼的小妖精，真是一點都不讓自己吃虧，看來以後不能說她是小妖精了，應該叫小精豆子。

「送我妹過去就是要讓她知道掙錢不容易，隨便你怎麼折騰她，嗯……別太下狠手打就行，其他的你看著辦，主要是想她以後能少讓人操心，懂事一點，我媽媽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太好，更年期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我妹還老氣人，家裡人管不住，實在沒辦法了我才想了這麼個招。」

陳蕪簡單解釋了一下，她對陳丹實在失望，管了這麼多年，道理講了不知道多少，陳丹永遠都是這個耳朵進去那個耳朵出來，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做事也不過腦子，惹禍了就回家哭訴，阿媽和媽媽一心軟，絕對會給她擦屁股，這次就是要絕了陳丹的後路，讓她明白沒了家裡人為她安排和兜底，她連生存下去都難。

溺愛的熊孩子長大了還是熊孩子，梁昭百般無聊的翻了個白眼，「你直接送她進廠擰螺絲多好，斷了她的零花錢，不給她任何經濟支持，讓她搬出來自己租房子找工作，讓她體驗一把社會險惡。」

「她在粵西有很多狐朋狗友，沒錢了她也能跟那幫人出去鬼混。」

「哦，明白了。」

重點不是有錢沒錢，而是要讓熊孩子離開那個處處都有人兜底的環境。

「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梁昭踩滅菸頭，彎腰撿起丟到一邊的鐵皮垃圾桶里，「你都打包發貨了，我現在想要退款也晚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大寶最好了。」陳蕪很高興。

「她要是自己跑了可不關我事，我家不是詐騙園區，不限制人身自由的。」

「只要不給她車鑰匙，她也跑不出去多遠。」

「嗯？」

「她沒錢，銀行卡、身份證和手機都在我這。」

「……她肯定恨死你了。」

「以後她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不見得哦。」梁昭有點幸災樂禍，語氣都輕快了很多。

陳蕪聽出來了，磨牙道：「你這個小精豆子，是不是就盼著我妹恨我啊。」

「你自己心狠手辣，關我什麼事啊。」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我妹遲早也是你的小姑子，她要恨也會連帶你一塊恨。」

梁昭臉上的笑一下消失得無影無蹤，送給陳蕪兩個字。

「放屁。」

能讓她吃癟，陳蕪很想高歌一曲，「哈哈哈哈……」

這回輪到梁昭磨牙了，她好想順網線過去撕了陳蕪那張破嘴。

老半天沒聽見她動靜，電話又沒掛斷，陳蕪就知道她這是生氣不想理人了，忙收起笑聲哄人，「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不生氣啊大寶，我大寶最乖了，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不生氣啊不生氣，乖乖，親親我大寶，mua——」

梁昭哼了一聲：「我當什麼真了。」

「真以為我妹會恨你啊，放心吧，我妹這個人雖然脾氣大，愛鬧騰，但不記仇。」

梁昭抿了一下嘴巴，沒說話，她以為陳蕪會解釋那句『遲早是小姑子』，她現在心情很複雜矛盾，既怕陳蕪說這是玩笑話，又怕陳蕪真有想跟她談戀愛的心思。

忙裡偷閒的時間並不多，眼見又有幾輛車開上來，梁昭匆匆說了兩句就掛斷電話。

陳蕪轉著已經熄屏的手機，眼裡閃過一抹沉思。

直到助理來敲門，「老闆，都安排好了，可以出發了。」

她今天要趕去上海，實在是抽不開身了才將事情委託給陳穎。

才分開一晚上她就已經很想梁昭這個小妖精了，好想抱著那個小精豆睡覺，小精豆身材好，前凸後翹，全身軟綿綿的，又嫩又滑，睡著後在她懷裡很老實，呼吸很輕淺，也不愛翻身，她偷親了好幾下都還只是微微皺眉，一點沒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