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吃飯，肚子很餓。

「家裡還有一些剩的菜，是今天多出來的，沒動過，進來吃點吧。」梁昭知道今天三娘家沒開火，回去再煮也麻煩，她家有現成的，能對付吃一口。

小彤沒動，看看媽媽又看看三娘。

阿芬感激的比劃著名，眼淚汪汪的。

三娘就拉著她們母女進去了，梁媽在堂屋收拾東西，剛才也聽見了，看到小彤臉上的傷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唏噓，把冰箱的菜撥一些出來熱了熱。

阿芬之前在這邊吃過飯了，現在不餓，梁媽就只給小彤盛了一大碗飯，熱的菜也都是雞鴨魚肉，滿滿的一大盤，小彤開始還矜持，後面實在是太餓了，顧不上那麼多，就大口大口吃起來，看得梁媽心裡發酸。

三娘跟梁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的也都是阿芬她們村裡的事，一個村這麼多人，有好的就有壞的，其他人能幫的也有限，母女倆無依無靠，真的是可憐。

梁昭沒留在堂屋，她家寶寶貝貝還在浴室的澡盆里玩水，蔡姨成功被她們弄了一身水和泡沫，地上全是她們從盆里丟出來的小黃鴨、小海豚、螃蟹和海螺。

「你們倆可真能鬧騰，每回洗澡都弄得一團糟。」梁昭拍了拍她們白白胖胖的屁股。

別看她們年紀小，但什麼都知道的，就是裝傻，縮在澡盆里嘿嘿笑，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洗乾淨身上的泡沫，梁昭讓她們站起來，用大浴巾一把裹住，將她們包裹成蠶蛹，手腳都束縛在裡面就動不了了，這個時候她們最乖。

「好咯，又是香香的寶貝咯，穿衣服咯。」蔡姨一邊收拾一邊逗她們。

她們坐在小椅子上哈哈笑。

「好了，媽媽帶你們上樓睡覺覺。」

兩個胖糰子的分量可不輕，梁昭一下抱不了兩個，只能她抱寶寶，蔡姨抱貝貝。

路過堂屋，她沖阿芬母女點了點頭就上樓去了。

她跟陳蕪說了晚上讓兩個孩子跟蔡姨睡，但肯定不是現在就送過去，寶寶貝貝晚上特別黏她，要挪地方都得等她們睡著之後才行，不然就要鬧，不肯睡的。

她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跟陳蕪的關係，但陳蕪幾次高調出現在她家，梁媽又不傻，肯定早就知道了，其他人多半也猜著了，只是不清楚她和陳蕪是炮/友，並非戀愛，不過這也用不著解釋，因為只會越描越黑。

陳蕪打完電話了，上樓給兩個孩子講故事。

蔡姨自覺出去，將空間留給她們。

不用自己哄孩子睡覺，梁昭難得清閒的靠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就是看到有褚絮發來的消息讓她很不愉快，前妻姐最近是吃錯藥了吧，老給她發消息噓寒問暖的幹嘛。

神經。

不想理。

寶寶貝貝今天玩累了，陳蕪的故事才講了一半她們就睡著了，兩張相似的圓臉一張朝左，一張朝右，四隻小拳頭放在枕頭邊，圓鼓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的睡得香甜。

陳蕪給她們蓋好小被子，抬頭就看到梁昭皺著眉頭看手機。

「怎麼了？」她走過去均高臨下的看著梁昭，視線在手機屏幕上掃過。

梁昭的動作就是慢了半拍，就讓陳蕪看到了上面的備註。

儲蓄銀行？

怎麼梁昭跟銀行有什麼業務往來嗎？陳蕪的腦袋冒出一個大問號。

梁昭將手機熄屏，「她們睡了？」

「嗯，」陳蕪俯身，雙手撐在椅子後面的桌上，將梁昭圈在中間，「時間不早了，大寶，什麼時候把孩子轉移出去，我們要幹壞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