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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目光掠過地上跪著的人,挑眉道:「哦,本想找您敘舊,看來來得不是時候。」

薛教諭漠然回道:「汪大人說笑了,您如今日理萬機,斷不會無事空跑。」說罷指了指右手邊的椅子,道:「看茶。」

汪紹棠落座後,端起杯子撥弄浮茶,道:「薛教諭既然這樣說,本官就直說了,數日前的院試有三張試卷有疑,本官明查暗訪之後,懷疑為那三人替考的是同一人,一查就查到這裡來了。」

薛教諭坦然道:「不瞞汪大人說,此事確實是這狂生做的,狂生名盛臣之,是去年的院案首。她一人替考三卷,若不是她昨日向下官自首,下官也不敢相信此事。

不過公堂有公堂的律法,學裡也有學裡的規矩,將此女押入官衙之前,請大人准許下官先杖她四十,以儆效尤。」

汪紹棠聞言,目光微爍,再次將地上跪著的書生打量一通。

「哦?自首?可...」

她正要繼續說些什麼,卻被薛教諭的一聲厲喝打斷:「給我打,四十杖,一杖也不能少!」

話音剛落,五尺有餘的立威棒高高揚起,重重落在盛臣之的背上,几杖下去,慘叫連連,青衫已經滲出血來。

楊思煥低下頭,再不敢看下去。眾生惶惶不安,紛紛挪開視線。

打完之後,薛教諭起身,冷臉道:「今日之事希望爾等都能記住,以此為戒。」說完,她屏退眾生,茶室里只剩座上的三人。

很快縣衙來了人,縣丞陸大人才出來,親自下令將人拖走。

那四十杖沒打完就被汪學道止住,好好的入泮禮,差點就成了兇案現場。

從這之後,凡教諭的課無一人敢遲到、溜號。

礙於齋舍里的張珏和周威,楊思煥每日散學後都不走,仍留在學舍讀書。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將《四書集注》看過一遍,合上書卻依舊沒甚印象,一時煩悶不已,再讀時就少了許多耐心。

只一想到家裡的兩男人,她便不由地重新端坐,耐下性子重看第二遍...

一場秋雨過後天氣驟涼,秋冬不辨,這天傍晚,楊思煥坐在學舍里打著擺子,伸出凍紫了的手合上書,閉目默誦:「經始靈台,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意思是...」

「嘖,你莫不是在背《四書集注》?恕我直言,這樣很蠢。」不知何時張珏坐在她身邊,來回翻著她的書道。

楊思煥聞言睜開眼睛,問:「那你說應該怎麼背?」

張珏托腮勾起嘴角:「要我說,根本就不用背。多看幾篇八股文自然就理解了。」

楊思煥:「....書還我,不要打擾我。」

「真的,與其乾巴巴地背下來,不如自己照著集注多破幾次題。」

聽她一本正經地道,楊思煥思忖片刻,覺得好像有點道理,謝過她之後準備收拾東西走,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你為何不去國子監?」

與明清相似,犁朝鄉試的卷子分硃卷和墨卷,考生自己寫的是為墨卷,墨卷交上去之後會被糊住姓名、籍貫,並且編好字號,由專人以硃筆謄抄一遍之後才會交給考官批閱。

那硃筆謄過的就是硃卷,國子監監生的硃卷會被標上「皿」字的標誌,單獨評閱。並且從幾年前開始,犁朝規定每次鄉試國子監監生中至少有三個舉人的名額。

這樣一來,國子監監生中舉的機率比其他試子高得多了。

張珏卻道:「我為何一定要去國子監?再者說,外面風言風語我就不信你沒聽過。」

「什麼?」

張珏支起雙肘,兩掌交疊在下巴下,道:「諸如我是禮部某大人的私生女,又如我見色忘書,因撇不下小侍留居本縣....」

這廝說這話時一臉雲淡風輕,像在說別人似的。頓了頓,望著楊思煥又道:「這些,你或多或少聽說過吧?」

楊思煥愣了愣,這種情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只覺得這廝莫名其妙,低頭收拾筆墨,淡淡回道:「我不知道,不關我事。」

張珏道:「馬上就跟你有關係了,這幾天晚上我想找你幫忙,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一點了……」

聽她說了一堆,楊思煥皺眉道:「你半夜出去?這被訓導知道可是要挨板子的,不行,這忙我幫不了。」

張珏聞言絲毫不覺意外,不緊不慢地說道:「忙不是白幫的,我聽說你有個做屠婦的二嫂...」

***

此後夜裡聽到梆子敲過兩聲,楊思煥就知道亥時已到,準時出去上茅房,張珏隨後也跟著一道出去。每隔幾夜就有這麼一次。

周威平常睡得早,每次楊思煥回來時齋舍的燈都滅了,一連好幾次都是如此。

直到有天夜裡下雨,周威半夜被雨聲吵醒,迷迷糊糊地發現張珏的床空著,就留了個心眼,次日夜裡就假裝睡覺,待楊思煥與張珏出門後偷偷跟了出去,月光下看到張珏踩在楊思煥肩膀上,正準備翻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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