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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煥聞言先是一驚,後道:「這也是門房跟你說的?」

張珏笑了,門子縱是嘴碎,也不會將這事告訴她,她笑道:「我就算問,她也未必敢說,至於我是如何知道的,不提也罷。眼下要緊的是找出兇手,否則以你的性子,牢里的人一時不出來,你也一時無法寬心。

畢竟說起來,那廝是被你連累的。」

楊思煥抽了一口涼氣:「你說王文武被我連累?怎麼回事?」

「你被關進去之後,刑部就照例查了與你相關的人,有人曾看到你曾與那小書童一道出入客棧。巧的是,她半年前進了侯府做事。「張珏道,「你可能不知道,刑部右侍郎是個狠人,向來寧殺錯也不放過,就以一推十,橫插一腳,向老尚書進言,將她抓進去了。」

楊思煥的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很快又覺出話中不對,問:「照你的說法,候君明明...明明是自己犯了病,又何來兇手之說?」

「不知道你是否聽說過,有些看似尋常的東西,不少人卻碰不得。」張珏道,「譬如我,曾差點因為一盤河蝦丟了命。」

楊思煥一聽就知道,張珏指的是過敏,說起過敏,她馬上想起她大一下學期學校發生了件荒唐事--一個大三的學長去明孝陵玩,因為花粉過敏喉嚨發腫,窒息而死。這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家長在宿舍樓下拉橫幅,鬧了好一陣子。

「這個我知道,你是想說,有人利用這一點殺了永寧侯君?」楊思煥扭頭髮問。

這時狂風驟作,卷了幾片樹葉進屋,張珏抬手關了窗戶,提步走到桌子跟前,說道:「沒錯,侯府的人都知道,候君不能吃薑,所以她的飯食從不放姜,這一點我跟門子確認過了。

我托人找仵作問過,這次侯君暴斃並非尋常的心疾復發,而是有人故意用姜精催發。

侯君有次誤食薑糖,過後捂了胸口連話都說不出,若不是郎中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此後就有專人來管侯君的吃食。那位掌食的向來謹慎,他是不會出錯的,因此刑部就從外因來查。

就查到香爐有問題,人是聞不出來的,宮裡的司藥卻能辨出來,我想,這大概就是你被抓去的原因。」

「那為何刑部郎中婁大人,會斷定是今科試子做的?」

「皇上擢升她為侍郎了,已經不再是郎中。」張珏微微一笑,啜了口茶,又道:「侯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事發當夜侯府請了戲子過去唱戲,那些戲子個個套了瓷頭套,演的是大頭戲,其中有個戲子在當天中午被人迷暈,頭套被順走,迷暈她的自然就是兇手了。

兇手混進侯府,藉機下香殺人。至於為何斷定她定是今科試子,這是婁大人斷出來的,我也不知道。」

楊思煥喉頭髮癢,連連輕咳,末了追問:「你從哪裡知道的這些?單是仵作那邊,怕是你義母那樣的五品官員都打聽不來,還有刑部查案過程,怎會透露給你?…咳咳…」說著,忍不住多咳了幾下才覺舒暢,「有時候我覺得我很了解你,但每當我這麼認為,你總能做出我無法意料的事。」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等你將來入朝為官,有些事你自然就明白了。」張珏說著,隨手倒了杯熱茶遞送過去:「剛洗了澡就敞著窗,凍出好歹誰來管你。」

喝了茶,楊思煥的唇色紅潤許多,扯了扯嘴角:「連珩…謝謝你。」

「頭一回聽你喊我字。」張珏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我能幫你的也就這麼多,餘下的自己去

摸索,有些事我不便過多插手。「說完之後還是不走,依然坐在那裡,良久才清了清嗓子拋出這麼一句:「你...你元服還順利嗎?」

「什麼?」楊思煥不解,元服當日她就在宗族長輩的見證下祭了祖,也沒別的麻煩事。

張珏瞥了她一眼,皺眉道:「罷了,不說了...你取的什麼字?」

「還沒有取,以後再說。」

張珏走後,楊思煥躺在床上,將張珏的話反反覆覆想了幾遍,照她那樣說,自己會被帶走,是因為狗聞到姜味?

她身上不可能會有姜味。想到這裡,她連忙爬起來去將當時穿的衣物重新聞了聞,除了霉味還是霉味,發霉的霉,倒霉的霉。

不過,比她更倒霉的是方仕林的書僮。那廝只是因為和她接觸過,恰巧又在侯府做事,就憑這個就被那糊塗尚書抓起來,實在是倒霉。

她袖手,在房間裡來回走動,從頭開始琢磨。

一開始出貢院,她被人潮擠出門,當時她滿腦子都是考試的事,心中忐忐忑忑,接著是刑部帶人衝上來,直接將試子全圍起來。混亂之中有人....

對了,有人趁亂推了她一把,那種感覺現在想來有些怪,總覺得是故意推的。那人的掌心在她背後划過一道,她正要回頭,卻被推了出去,差點撞到官差身上。

她不禁設想,會不會真的有人故意拉她下水,在她身上揩了姜精?當真如此,兇手多半是在另外被關的三個試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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