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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煥嘴唇翕動,愣了半晌才轉過身來。

「我以為你又走了。」她在心裡說道。

劉氏從偏房出來,發現女兒光著腳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地盯著她看,末了扔了雙拖鞋給她。

楊思煥回過神來,攥著銀票問:「這錢怎麼回事?」

周世景頭也不抬地說:「我攢的。」

一旁的劉氏聞言先是一驚,女兒這個正四品的侍郎月俸才四十兩,周世景一個男人在外面才幾年就攢下三百多兩。

周世景就看著楊思煥,見她非但沒有很開心,反倒有些鬱悶,不過也沒放在心上。

楊思煥穿戴整齊準備上朝,臨出門

前勉強擠了絲笑意,將兒子女兒挨個親了一口,又抱了一下周世景:「晚上早點歇息,不用等我。」

話雖如此,她回來得一天比一天晚,他還是一樣等著她,給她熱菜,放好水,然後自己再去看會兒書。

一切如常,只是楊思煥每次洗完澡就蒙頭大睡,看樣子累得不輕。

一連過了好幾天,到了帝君生辰的這日,楊思煥應詔入宮。

宴會設在御花園,傍晚才開始,帝君高坐在八角亭中,主席空著。另立副座,太女就坐在那裡,身旁坐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脖子上戴著項圈,看起來不到十歲,想必就是十一皇女了。

今年皇帝不在場,官員們都放得開了些,熱鬧不減往年,今年譚政提議,加了一出皮影戲,不過看起來好像效果並不好。

官員們一人一個几案,在園子裡坐開,楊思煥的位置不顯眼,身旁開了一樹桂花,風一吹就能聞到若有若無的香。

她自顧自地吃著手邊的糕點,有人敬酒她就陪著喝,其餘時候都是觀望狀態。

卻看對面坐著的劉建,仍是自來熟,和左右前後打得一片火熱。宴會期間,在太女的示意下,十一皇女慢慢走到劉建席前,為她斟了酒。這看似不起眼的舉動,著實羨煞旁人。誰叫她是十一皇女的開蒙侍讀呢。

看著劉建,楊思煥陷入沉思。當年她與劉建、張珏同為三鼎甲,而今張珏靠著自己做到了詹事府少詹事,成了東宮的智囊團,身兼刑部郎中,做什麼都是遊刃有餘。

今日不知何故,她沒來參宴。不過這樣也好,楊思煥並不想看見她。

而劉建做了十一皇女侍讀,身兼吏部郎中,雖官不及楊思煥,卻也混得風生水起。

她們好像天生就該在官場上混的,而自己卻總有種不開竅的感覺,真要說卻說不出哪裡不通,楊思煥有些難受。

正鬱悶著,喝了口酒,一雙皂靴就晃到她的眼中停下,一瘸一拐的,除了郕王之外還能是誰?

「楊侍郎,仔細喝醉了。」郕王說著,就戳到她的身邊,隨手捏起她桌上的葡萄扔進嘴裡。

傳聞郕王斷袖,好女風,也正是因為這樣,至今無嗣。她突然坐到楊思煥身邊,這下席上半數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楊思煥卻不以為意,自己一雙兒女都滿地爬了,還怕這些有的沒的?她挺直腰背,給自己倒了杯酒。還順便給郕王朱蕭倒了一杯。

朱蕭捏著酒杯,陪旁坐的陸長松喝了一口,兩個人隔著一個侍酒官,有一搭沒一搭地談笑。

郕王坐了片刻覺得無趣,就走了。陸長松過來和楊思煥喝酒,問她:「楊大人認識郕王殿下?」

楊思煥笑著搖搖頭:「不過是一面之緣。」轉而又道:「看殿下與您相談甚歡,我還以為陸大人認識她。」

「怎麼會呢,我卻是頭一回見她。」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再說話。

楊思煥方才還有些擔憂,眾目睽睽之下,郕王和她坐在一起,怕引起太女的誤會,進而懷疑她的忠心,而陸大人也是太女的心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這樣就不必擔心了。

宴會接近尾聲,太女就送帝君就走了,官員們立刻放鬆起來,開始吟詩作對,正值秋夜,到處都是桂花。

有人打著燈籠走到一樹桂花前,驚嘆:「桂花成精了。」

話一出口,人皆笑,楊思煥攏了攏衣袖,發覺人都在看她。

她今日穿了月白的常服,同色的髮帶迎風飄揚,坐在桂花叢中,就引來這麼一句驚嘆。

「說起來楊大人是前科探花,詩詞歌賦自不必說吧。」不知誰來了這麼一句。

眾人紛紛附和。

楊思煥見推脫不掉,乾脆就喝了口酒,緩緩起身,眺望遠處一叢金桂。

思忖片刻才抬袖:「諸君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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