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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嘆一口氣,穩穩地走進堂中,拱手:「微臣參見太女殿下。」

朱承啟緩緩抬眼,合起手中的摺子,淡淡道:「父君壽辰在即,孤來看看你們準備得如何。」望著譚政:「你們先去忙,孤自己看看就是。」

楊思煥也準備告退,卻聽背後響起一聲:「楊侍郎留步。」

「殿下...」

朱承啟凝眸望著楊思煥,而後徐徐說道:「楊侍郎可認識方仕林?」

楊思煥一怔。這麼些年,她也有意無意去留心方仕林的事,先是方老太爺那封怪異的遺書,到後來周威告訴她那些事。她才漸漸察覺,方仕林竟是當年廢太女的遺孤。

近日有人散出消息,說廢太女遺孤已被找到,永宣帝沒殺她,將其派至恭陵守墓。又聽朱承啟這樣問,方仕林是遺孤的事,大概是真的了。

「回殿下,其人乃臣少時讀書的同窗,後來斷了聯繫。」

朱承啟沉默片刻,後又問:「此子風評如何?」

楊思煥垂眸。既然人都找到了,方仕林的為

人,太女自然能打聽到,卻過來問她,分明是在試探她的態度。

她便不緊不慢地說:「不知殿下想問哪方面的?若是讀書方面,此人可謂一竅不通,童試考了幾次不中,花錢捐了佾生。

她是富家子弟,臣少時家貧,我們之間雲泥之別,只是泛泛之交,其他的就不便置評。」

太女頷首,緩步走到楊思煥身後,仰頭望著屋檐。

「子初,孤要你做一件事。」

「殿下但請吩咐。」

朱承啟側過身,壓低了聲音:「而今你掌祀司,入恭陵巡察合情合理,替孤去看看她。」說著,遞了一個玉瓶過來。「一年之後藥效方起,沒人會發覺。」

這是要她殺了方仕林?楊思煥訝異地望著太女,不敢相信,從她口中竟會說出這種話。一向寬厚仁慈的太女,如今卻命她殺人...她一時晃神。

「如今北漠動盪,朝中又有廢太女的餘黨,內憂外患。孤不得以而為之。」朱承啟悠悠嘆道,「有些念想還是趁早滅了的好......突然叫你做這些,會不會為難?」

楊思煥心中百感交集,似有千鈞之重壓在肩上,叫她喘不過氣。

一方面,要殺的那個人,不僅是太女的堂姐、廢太女的遺孤,更是她昔日的摯友。

另一方面,朱承啟特地選用慢性藥,為的就是掩人耳目,而今卻將話都挑明,讓她成為知情者,這個時候她若拒絕,後果可想而知。

「殿下多慮了,臣今日所擁有的一切,全為殿下所賜,今殿下有憂,臣自當效犬馬之勞。」

禮部尚書陶鎮東遠遠看到羽林衛,就止步不前,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楊思煥退了出來。

兩人打了個照面。

「殿下說什麼沒有?」

楊思煥回:「太女來察帝君壽辰之事,問了些細節,下官一一回過,旁的就沒再提。」說罷一拱手,抬腳離開了。

太女沒多停留,很快也擺駕回了宮。

次日一早,罷了幾個月的早朝終於重開,文武百官列於太和殿中。

「小七,過來,坐到朕的身邊。」永宣帝腳踏戰靴、身披斗篷,高坐在龍椅上,喚著朱承啟的乳名。

在朱承啟的印象中,自他十歲入主東宮之後,母皇就再也沒叫過他的小名。久違的呼喚,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他一時失了神。

他垂首:「兒臣不敢。」

永宣帝道:「朕叫你坐,有何不敢?」

「母皇要兒臣坐在龍椅上,臣不該、也不敢坐。」朱承啟緩緩說道,「但母皇有令,兒臣亦不敢違背。」說罷,就走到丹陛上,在永宣帝身側站定。

「兒臣陪站在母皇身邊,如何?」

永宣帝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朱承啟的肩膀,「好,望你記得今日之言。」

有所為,有所不為。

「你就站在這裡,待朕回朝。」

朱承啟垂眸,目光落到永宣帝紅潤的薄唇上,這麼一看,全然沒了往日的病態。

皇上的病,難道真好了?

永宣帝穩步走到殿中,內侍雙手奉劍上前,她隨手握了劍柄,拔劍出鞘看了一眼。

「天歸大犁,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乎,此征滅矇朝食,至勝方歸!」

朱承啟走下來,撩袍跪在皇帝身後:「母皇煌煌天威,劍鋒所指,所向披靡,兒臣在此恭候王師凱旋。」

此話一出,眾臣皆跪:「臣等恭候王師凱旋。」聲音迴蕩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久久消散不去。

永宣帝抿唇回望了一眼朱承啟,而後邁著闊步向殿外走。

朱承啟將頭輕輕磕到地上,再抬頭看著遠方,那高大的身影在朝陽下漸行漸遠,慢慢淡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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