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她不知怎麼了,莫名委屈,還控制不住地放大。這心思若是被邵昱年知道,恐怕都會摸不著頭腦。
她定了定神,挺平靜地問:「你什麼時候到的?」
邵昱年:「昨天半夜。」
他說完,凝神端詳了她片刻,忽然彎起了唇,目色瞭然:「沒有第一時間跟你說,不高興了?」
「沒不高興。」她當機立斷地否認。
打死都不能說實話。
邵昱年愉悅鬆快地側睨著她,狹長的眼中破天荒布滿了濃洇晴光,仿佛能烘乾門外的潮濕似的。
他耐心細緻地解釋:「車晚點了,兩點多才到,我想著你白天泡在店裡,晚上又去排練,估計累得很,早就睡了。」
「下回肯定給你打電話,太晚的話也發條消息,嗯?」
他聲音柔得厲害。尾音綿而沙,叫人抵抗不了。
邵昱年仍然松松垮垮地扣著她的腕,拇指摩挲了下她輕薄的腕骨。見她慢慢地點頭,他又融融無聲地笑起來,抬起手,輕輕撫了下她的烏髮。
按說她會一激靈,抖開他的手。
但邵昱年實在太克制,太輕柔,碰著她髮絲時幾乎毫無重量,像是控制著腕力,沒有完全壓下去。
這架勢很矛盾。明明熱切溫柔,手上動作卻極致謹慎,很久之後鄭瀾在圍觀救助流浪貓時又見過一次。
救助員說,流浪貓往往被拋棄或傷害過。因而要不急不躁,一點點引誘,用貓條騙取它的信任,用撫摸建立它對體溫的貪戀。最後一擊出手,便將一隻三花小流浪拐回了家。
[1]景區未開發野路有危險!本處情節只為劇情服務,請遵守規則,珍愛生命,勿擅自行動。
第15章 淋淡薄前人經驗,大有裨益。
周日一早,鄭瀾撐了把傘等在明大校門前。
邵昱年或許是怕她不自在,也邀請了秦桃同去,哪知秦桃連連擺手,挑明了說自己堅決不做電燈泡。
轉過身,她還甚為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被鄭瀾瞧見。
鄭瀾看見她的口型,是「裝什麼裝」,顧自低頭冷笑了聲。
她知道邵昱年才不會故作矜持,但她也不想拆穿秦桃——自打上回跟林思齊出去吃飯,秦桃就跟昏了頭似的,一天三回地黏著人家,去茶山來回一日,秦桃八成是受不了。
鄭瀾:「你幹嘛邀請秦桃去?」
她這話問得純屬好奇,但若換個人聽,可能還以為她在嬌嗔不快。
邵昱年倒沒多想,和盤托出:「我一直覺得店裡的貨源有點老,有些我們
明年可能都不產了的。這回想叫她去嘗嘗幾款新茶,換幾個品種。」
鄭瀾聽得有些愣住了:「你們?店裡的茶葉,是你家的?」
邵昱年溫笑了聲,接過她手中的傘柄,「嗯。近水樓台,給了個友情價。」
明市到茶山的班車一天兩趟,單程不到兩個小時。鄭瀾將隨身背包往行李架上一扔,熟練地坐下,扣好安全帶。
邵昱年撐著椅背,似風似水地低頭看她。
「怎麼了?」
他溫聲啟唇:「感覺你對大巴車很熟。」
鄭瀾往後仰了仰,「上學時愛玩,又沒什麼錢,窮學生出門就靠這些公共運輸,哪兒都能去。」
聽她淡然說完,邵昱年眼裡似有意趣,點了點頭。
「多好。背個包就能出門了,特有生命力的活法。」
前一晚排練到深夜,鄭瀾上車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她額頭抵著玻璃,尖翹的鼻樑一下一下擦著窗面。偶爾車身顛簸,她整個頭咚地一聲磕上去,迷迷糊糊醒過來,一邊揉著額角,一邊生悶氣。
邵昱年想了想,抬起手臂繞過她的後頸,並起手掌,在她的臉和玻璃之間隔了一層柔軟。
保持這個姿勢不輕鬆。沒過一會兒,他半條手臂就有些酸了。
手機振了下,邵昱年沒動彈,單手解鎖。
是他父親的秘書發來消息,問他們什麼時候到,在哪裡下車。
邵昱年簡單回了個時間地點。
秘書又回了一條:下回還是我派司機過去接吧。坐班車多麻煩。
邵昱年看了眼預覽,伸手劃掉。沒回。
那晚在鵬城小聚。
喝多了的蔣鋮開始勾著劉廣的肩,控訴自己那個「不懂事」的前女友:
「……去機場,我說打專車,她非要坐地鐵。我真就不明白了,那破地鐵到底有什麼好坐的?地鐵是直達沒錯,是不會堵車沒錯,但又不是沒打車的錢,行李往上一撂,什麼都不用操心,不知道有多好……絕了,沒苦硬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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