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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覺得十分憋屈,哪有父親恭敬地站起來等女兒坐上主位的。

梁今禾掃視一圈,連梁柯都要站起來迎接她的情況下,仍然有一個人端坐著不動。

鋼筆在蒼白指間慢條斯理地轉過半圈,金屬筆帽磕在桌面的脆響讓梁今禾後槽牙發酸。

當她終於看清那張臉時,梁今禾聽見自己頸椎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她扣住會議桌的鎏金包邊,指節壓出青白的凹痕。

——那人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謝其林,她的前夫,居然出現在了梁氏的董事會上。

她看向梁柯,卻只見到他心虛地垂下頭。

謝其林仍是那副病懨懨的模樣,蒼白的面色上卻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舉起手,像從凍土中鑽出的蒼白荊棘。

病態的神色,還有語氣也依然那麼討人厭:「我支持改選董事長。」

梁今禾繃著臉,儘管他投了贊成票,但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

她全票當選為梁氏新任董事長本來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為什麼謝家的手又伸到了梁氏,她無法忍受。

投票過後,所有董事都離開了,謝其林在出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會議室頂燈忽然刺眼起來,梁柯的後頸滲出冷汗,在襯衫領口暈開深色斑點。

「啪!」

桌上的水杯被梁今禾掃到地上,水珠飛濺,順著她的藍寶石錶盤滑落,在檀木會議桌上洇出深色痕跡。

梁今禾從未感覺到像現在這樣憤怒:

「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人這麼愛當狗。梁氏的窟窿已經堵上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你要再和謝其林攪和在一起,非要再去給謝家當狗呢?」

她費了那麼大的勁兒和謝其林離婚,又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把謝其山睡了,再加上在溫哥華的冰酒生意賺的錢,這才成功幫梁氏徹底脫離了困境。

梁今禾的手錶折射出扭曲的藍光,正如她咄咄逼人的銳利眼神。

梁柯扯了扯領口,手指在發抖,面前的梁今禾已經不再是過去對他言聽計從的孩子。

她並沒有如他所願變成一個溫柔賢惠的淑女,現在她已經有資本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破口大罵。

梁柯的解釋蒼白無力:

「謝其林當然不敢,可是,這次……是謝老爺子的意思。」

梁柯只比謝家那位小五歲,卻時時稱他一句[老爺子],和其他對謝家恭敬無比的人一樣。

梁今禾頓感不妙。

老爺子,怎麼會是他。

從前是謝其林暗中蠶食梁氏的利益,可如今謝老爺子為什麼也要插手。

他那樣的身份,一貫是不會和生意沾邊的。

唯一的解釋是——

梁今禾頭疼地閉了閉眼,難道老爺子已經知道她和謝其山的事情了麼。

和謝其林離婚,脫離謝家太太這個身份後,梁今禾只希望梁氏再也不要和謝家扯上任何關係,謝家給的好處她也不稀罕。

只是,她鬼迷心竅地跟謝其山有了那麼一段,她圖的當然不僅僅是他的身體。

可是異國戀情,跟一段轉頭就能忘記的艷遇有什麼區別。

梁今禾咬住牙,謝其山和她是和平分手的,而且以他的性子,絕不會在謝老爺子面前說這種事情。

只是謝家消息靈通,她和謝其山在溫哥華的事兒興許捕風捉影地傳到了國內,但是只要當事人咬死不是真的,那麼捕風捉影就能變成子虛烏有。

「印章。」梁今禾對著梁柯伸出左手,腕間梵克雅寶手鍊叮咚作響。

不管謝老爺子怎麼想的,她要先坐穩梁氏董事長的位置。

至於其他的,她會再想辦法解決。

冰涼的方印落入掌心,梁今禾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你和梁子航一起去英國生活吧,我已經給他挑好了學校。」

無能的父親和紈絝的弟弟,她不需要這樣的親人。

梁柯懦弱的神情出現一絲裂縫,隨即是憤怒:

「你……我把董事長的位置讓給你,你居然……」

梁今禾打斷了他的話:

「錯了,不是讓,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能當董事長,董事們需要的是能帶來利益的我,而不是完全失去價值的你。」

梁柯曾經也縱橫商界,是多少人捧著的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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