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諷刺的是,即便她百般不願,謝家也有的是手段逼她就範。
在謝家看來,她的意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意願。
梁今禾對艾瑞克的死沒有過多的心疼,更多的是悲涼,她實在厭惡被威脅,被逼迫。
她不想再被人拿捏,可是謝家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做這樣的事情,這就是明晃晃地逼她,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依然是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浮萍。
無論是梁大小姐,還是梁董,她似乎都逃不過被人逼迫的命運。
梁今禾又急又恨,她只感到一種近乎窒息的憤怒。
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開始發黑,她渾身如墜冰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第49章 要反擊你替我養孩子。
醫院的消毒水氣味鑽入鼻腔時,梁今禾睜開了眼睛。
她頭疼得厲害,想要起身,秘書卻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很輕,卻讓她沒來由地煩躁。
「我沒事。」她抬手擋開,聲音比想像中嘶啞,「最近太累而已。」
梁今禾只當自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氣急攻心。
秘書的嘴唇蠕動兩下,欲言又止,叫了醫生進來。
醫生對梁今禾道:「您懷孕了。」
梁今禾腦中嗡地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
消毒水的氣味突然變得刺鼻,她緩緩抬手,掌心貼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這裡竟然孕育著一個生命。
她花了將近一小時消化完這個消息。
梁今禾的手指撫著小腹,溫哥華那晚的記憶突然湧上來。
恐怕是那晚最後一回留下來的。
兩個人都失控了,失算。
梁今禾緩緩闔上眼瞼,纖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兩道陰影。
再睜眼,眸中已是一片銳利的清明。
這個孩子,來得很是時候。
她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她要反擊。
謝家要逼她,她就要讓謝家的每一個人都輸掉,在這場無聲的對戰里,她必須贏。
「給謝其山打電話,」梁今禾告訴秘書,聲音平靜得可怕,「就說我暈倒了,想見他。」
秘書猶豫地看了她一眼,卻被她眼中的冰冷震住,默默撥通了電話。
暮色透過窗戶在病房地板上割裂出細碎的光影,謝其山推門而入時,梁今禾正漫不經心地削著蘋果,果皮斷斷續續地垂落在托盤裡。
她削得極不熟練,刀刃在果肉上留下深淺不一的溝壑,將蘋果糟蹋得面目全非。
拙劣的手法讓謝其山恍惚回到了溫哥華的時光。
那時梁今禾總愛蜷在壁爐前的羊毛毯上,把果盤往他膝上一擱,便理直氣壯地支使他。
她討厭指尖沾上甜膩的汁水,更嫌棄果皮粗糙的觸感,偏又貪戀水果的清甜。
謝其山縱著她,將蜜瓜切成剛好入口的方塊,把奇異果剝好餵到她嘴邊,她小口小口地咬,他就一直用手拿著等她吃完。
偶爾梁今禾心情好,就獎勵他一個帶著水果味道的吻。
但有時她嫌他動作慢,會用冰涼的腳趾戳他的小腿,偏偏他騰不出手來,她便發出得意的笑聲。
病房裡很安靜,聽到腳步聲,梁今禾抬頭,仰著臉,唇角勾起嬌嗔的弧度對他道:
「喏,我不會削蘋果,幫我。」
梁今禾的神情自然得仿佛他們一直是從未分離的愛人。
謝其山的喉結滾動,目光在她纖細的手指上停留片刻,沉默地接過水果刀。
他的動作嫻熟利落,很快將蘋果切成整齊的小塊,隨即又自然地餵到她嘴邊。
梁今禾卻沒有張嘴接。
她突然勾住他的領口,仰頭吻了上去。
她仰頭吻上去,用虎牙故意磨破他的下唇,又用舌尖輕輕舔舐滲出的血珠。
謝其山呼吸驟亂,手掌扣住她後腦加深這個吻,卻在失控前猛地按住她:「你暈倒了,身體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梁今禾卻笑了笑,停住動作,眼睛看著他,說出一句叫他遍體生涼的話:
「我懷孕了,孩子的父親卻被謝家害死了,你說我應該怎麼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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