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鳶把宋珣從容嫣手中要過來之後,除卻那天想去看他正好撞見顧朝詞在給他上藥,之後的幾天就沒去看過他。
反正人姑且是她的了,她也不用擔心容嫣會去找他的麻煩,索性讓岫雲偶爾去瞧一下,知道對方沒事就算了。
這幾天她忙著往瑤華宮跑,皇帝也不知道聽了誰的話,開始著手給容嫣物色駙馬。
「皇姐,父皇之前不是說好的讓你自己挑選駙馬,怎麼現在反悔了,要替你選?而且南召使團這個時候來人了,總覺得有些巧合。」
容鳶坐在容嫣的身邊,心中有些不安,這時候恰逢南召使團前來,聽說還想要求娶容嫣。
容嫣倒是沒什麼,她知道父皇不會輕易答應南召使團,除非那使團能拿出什麼誘人的條件,可南召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國,哪有什麼東西能拿得出手的?
「小五是在擔心我被使團的人看上嗎?」容嫣瞧著容鳶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頓時心中一片柔軟。
現在所有人都巴不得她這個三公主能被使團的人看上,也就只有小五一個在擔心她。
容鳶說擔心也不是很擔心,畢竟前世的時候,容嫣看不上南召,所以南召的人最後求娶的是四皇姐,可許是因為她的重生,有好些事情悄然改變,萬一這一回父皇同意了呢?
而且她也不知道父皇怎麼的,明明前世的宴請南召使團的宮宴上,她不在其中,可這次卻讓她也一同出席。
她雖然喜歡吃宮宴上的吃食,但她記得清清楚楚,宮宴上其中一位南召使者遭到了刺殺,後來刺客雖然被抓了,可南召懷疑這刺客是燕國派的。
刺客出現在燕國皇宮,燕國理虧,為此原本不想答應求親的父皇,最後還是點頭,只是雙方各退一步,改送四皇姐去和親了。
「皇姐,半個月後的宮宴我們可以不去嗎?」
一想到那種場面容鳶就開始不安,她想著萬一刺客不長眼,傷了她們可怎麼辦。
容嫣不知道她心中擔心的事情,打趣道:「你不是很喜歡吃宮宴上才有的那道糕點,如今有些這樣的機會,怎麼還不想去,難不成小五是害怕去了會被南召使團的人看上,要替他們的王上求娶你為妃子?」
說到這些,容鳶瞬間紅了一張臉,她癟了癟嘴,軟著嗓音道:「皇姐就會拿我開玩笑,我是什麼身份,他們就算是求娶也是求娶皇姐這樣的。」
她才不要嫁去那麼遠的地方,不然以後都見不到皇姐了。
看出了她的心思,容嫣安慰她:「你放心,我已經命人打聽了,南召使團這一次要求娶的人不一定非得是我,聽說南召王都四十好幾了,能當咱們的爹,再者南召拿不出什麼誠意來,父皇自然更是不樂意。」
可最後容媗還是去了南召,容鳶在心裡嘆氣。
六月中旬,燕國皇帝在明光殿宴請南召使團。
容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龐大的宴會,上次她參加宮宴也不過是家宴,一起的都是宮中的妃子以及皇子公主。
才在容媗的身邊坐下,就收到了對方隱晦的白眼。
她假裝不知道,只顧著低頭吃糕點。
容媗見了,又免不了要刺她幾句:「你是沒吃飽嗎,若是被南召國的人見了,丟的不止是你一個人的臉,而是我們整個燕國的臉。」
這樣的話容鳶也不是第一次聽她說了,於是左右進右耳出,依舊自顧自地埋頭吃,權當做是有蒼蠅在耳邊飛。
容媗被她這副不理睬自己的模樣氣得差點掀桌,可礙於那些使臣和臣子在,她只能硬生生憋著。
南召使臣很快就被宣進殿,容鳶這時候才抬起來頭去看使臣,然而這一看還不要緊,帶著使團的使臣,竟然是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前世臣服宋珣的南召國大皇子褚邑。
許是她的目光實在是太過驚訝,褚邑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對上她訝異的目光後,他心中雖有疑惑,但是很快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
容鳶很快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驚訝,她竟不知道,褚邑原來在宋珣登基前就來過一次燕國。
按下心裡的情緒,她強作鎮定,重新跟著眾人一同看向南召使團。
直至宴會行進到中途,褚邑果然提出了要替南召王求娶燕國三公主的請求,皇帝自然不會輕易答應,只說要考慮一番。
「什麼彈丸小國,也配求娶三皇姐?」
容鳶正在低頭喝茶,聽見容媗帶著鄙夷的話,她停頓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宮宴上觥籌交錯,容鳶看著眼前的宮女給她倒的一杯酒發呆,直到褚邑藝南召大皇子的身份敬酒,容鳶才不得不端起了那杯酒跟著眾人一起喝下。
她很少喝酒,喝下那杯算不得烈的酒之後,沒多久就發覺自己的臉有些熱,她悄悄拿手扇了扇,又吃了幾口菜壓下口中的酒味,這才覺得好些。
夜色漸濃,容鳶吃飽喝足,聽著周遭的大臣和使團之間你來我往,開始無聊地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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