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已然被少年用日輪刀從上至下劃出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
「可惡——可惡啊啊啊——」
雖然傷口在瞬間就癒合了,但玉壺的臉都快被氣紫了。
生氣地把自己從壺裡面拽了出來,他化為了一個全身布滿魚鱗的怪物。
時刻關注那邊動向的有一郎勾了勾嘴角,徹底放鬆了下來。
少年青色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譏笑。
竟然放棄了有利的遠程而選擇近戰嗎?真是蠢貨啊,鬼。
那這一場戰鬥結束的恐怕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
[霞之呼吸·柒之型·朧]
時透無一郎的身形在一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通過高速的移動和身法讓對手無法看清他的身形和動作,時透無一郎藏匿在霞霧之中,看著玉壺如同小丑一般的動作。
太慢了。
手腕一轉,少年在玉壺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到了他的面前。
鋒利的刀像是沒有遇到阻礙一樣,平滑地砍斷鬼的脖子。
結束了。
身體的透支讓無一郎只支撐到了玉壺的頭完全在地上消散。
少年用日輪刀抵在地上勉強作為支撐,將視線轉回了有一郎那邊。
樹下沒人。
人呢?!
一瞬間恐慌就爬上了無一郎的心頭。
慌亂之中,少年腳上一軟。
無一郎整個人就朝著地上栽去。
但是預想而來的撞到堅硬冰冷的地面的痛感沒有來襲。
他猛然睜大了眼睛,愣愣地向上看去。
被人抱住了。
時間好像在此刻靜止了,有一郎一隻手穿過無一郎的腋下將人撈了起來,另一隻手心疼地擦了擦少年臉上血跡。
看著無一郎的眼睛,有一郎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視線。
「……你還要抱著我多久,無一郎。」
真的是熟悉的聲音。
仿佛被人點醒了一般,淚水在瞬間就打濕了無一郎的眼眶。
「哥……哥哥。」
當第一聲出口的時候,剩下的就順利被無一郎說了出來。
「真的是哥哥嗎?」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和剛剛在戰鬥中冷靜的樣子大相逕庭。
無一郎手指觸碰到消災面具,但又是像是接觸到了什麼很燙的物體一樣,食指猛然蜷縮了起來。
最終摘下面具的還是有一郎自己。
說實話,他現在的大腦一片空白,身子也完全僵硬了。
無一郎恢復記憶了?
時透有一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本來他已經做好準備在這之後跟少年坦白的。
無論是面對無一郎的責罵,憤怒,亦或者是其他。畢竟他這幾年一點都沒有盡到哥哥的責任。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相對而視。
「抱歉,無一郎我……」
時透有一郎還沒有說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喉頸猛然被一股大力勒住了。
「我好想你啊哥哥——」
脖頸間是弟弟的泣不成聲。
聽著無一郎斷斷續續的哭聲,有一郎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臉。
心裡很不是滋味。
他後悔了。
如果當時早點聽黑川的,早點和無一郎相認就好了。
有一郎將手裡摘下的面具放在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兒的臉上。
「已經是柱了,無一郎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啊——」
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弟弟的後背,有一郎抬眼望向天上若隱若現的月亮。
時透無一郎突然反應了過來,猛然將人放開。
「你的傷怎麼樣?!我帶你去治療。」
「誒?」
無一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將時透有一郎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哥,哥哥你的傷……」
突然被人扣在臉上的面具讓無一郎把話咽回了肚子裡面,他疑惑地抬手摸到了面具冰冷的觸感。
「別擔心,無一郎。」時透有一郎拍了拍少年的頭,「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快天亮了。
有一郎將頭轉向了森林,然後抬手將自己的頭髮放了下來。
他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在無一郎的面前伸出了手掌,無一郎身上的鮮血從他的臉上,身上和衣服之上匯聚了起來,最後化作了一團血水跳動在有一郎的掌心。
量應該夠使用血鬼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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