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制自己內心的火氣,避開了無一郎的眼睛。
因為有一郎的迴避,無一郎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些著急,「我不是小孩子了哥哥,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給我說的。」
有一郎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慢慢地又將自己的腦袋轉了回來。
剛剛因為憤怒而化為青色豎瞳的眼珠逐漸恢復了圓潤。
肉眼看不出的身高差讓兩兄弟的眼睛幾乎保持著平視。
每一次看向對方,都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看著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時透有一郎向前走了一步。
兩人戴著的面具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
「無一郎。」
名字被哥哥用平靜的聲音念了出來,時透無一郎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脖子。
「你早就知道斑紋的事情了吧。」
無一郎的臉色瞬間一變,雙手在胸前慌亂地揮舞著,「……不,等等那個,哥哥我……」
他也是前不久在柱合會議的時候才知道的這件事情的,只是還沒有想好怎麼跟哥哥說這件事。
但是好像現在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
時透無一郎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就慢慢噤聲了。
少年像是犯錯了一樣低下頭,緊張地閉起了眼睛。無一郎藏在身後的手止不住地揉搓著自己的衣角。
看著他的樣子,一聲嘆息從有一郎的嘴裡發出。
下一秒無一郎就睜大了眼睛,他感覺到頭上傳來了兩下若有若無的觸感。
有一郎收回了自己拍弟弟腦袋的手,盡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和平時無異。
「我沒有在怪你,無一郎。」
是他自己的問題。
如果他當時早點出手的話,無一郎怎麼會被逼得開了這種斑紋。
如果黑川優告訴了他的話……
「我只是有一點事情要辦,你先回去。」時透有一郎的語氣不容置疑,聲音里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悔恨和自責。
時透有一郎一邊想著,臉色又一邊冷了下來。
或許還有一個人可以聯繫到黑川。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無一郎。」
時透有一郎轉過了身,觀察著四周確定方向。
因為要配合研究的原因,他之前去過一次的。為了和鬼殺隊之間方便合作,那地方就隱藏蝶屋的不遠處。
有一郎最後朝著一個方向站定,「你別跟著我。」
他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把速度提到了最大值。
「等等!哥……」
無一郎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年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
時透有一郎知道,現在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夠聯繫到黑川優。
一路狂奔,呼嘯在耳邊的風勉強讓他保持著冷靜。
他一定要去找黑川優問清楚。
「珠世!」
藏在距離鬼殺隊不遠深山處的木屋門被他狠狠地推開了。
有一郎根本就沒理在一樓想發火的愈史郎,將那人的罵罵咧咧甩在身後。
他直奔著二樓而去。
樓下的嘈雜讓女人正拿著試管和膠頭滴管的手為之一頓。
珠世沒有忍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果然和黑川說的一樣,有一郎來了。
剛將手上的工作放下,下一秒她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喝點紅茶嗎?」
珠世率先開口,轉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少年。
她霧靄紫的豎瞳很是神秘,總會讓人聯想到一些帶著傷感的秘密。
「不用。」時透有一郎搖頭拒絕了。
還沒等他開口,珠世又直接開口了。
「抱歉,聯繫已經被切斷了。」她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了一句,「在她前幾天給我寄了東西之後。」
有一郎盯著女人看了兩秒,確認了珠世並沒有撒謊。
他也想不到珠世撒謊的理由。
「……她寄了什麼東西?」
「一封信,還有上弦一的血,我已經把血分了一半交給鬼殺隊的那位製毒專家了。」
時透有一郎反應了一下才想起珠世口中的「製毒專家」是誰。
不過他的重點卻不在這裡。
少年低眉掩蓋住了眼裡的思緒。
既然還能寄東西過來,那傢伙應該是在那邊成功混過去了吧。
時透有一郎伸手抹上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好像還殘存著腦袋被砍下的觸感。
「嘖。」
真的完全被她算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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