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誰都喜歡按住他啊。
「臣所求不多,只需殿下幫個小忙,不會讓您太為難的。」司妙真笑意加深,顯得更加和善可親,可手上的力度卻沒輕。
等兩人分開,季雲笙都還在回味剛才司妙真說過的話,越想越離譜啊,到底為什麼??
可不知道是不是對司妙真的畏懼作祟,他堂堂一介皇子,竟然還被迫答應了下來。
一想到這裡,就憋屈地想流淚,可現在還不是流淚的時候,還得按照司妙真所求去幫她。
只是司妙真也沒白讓他幫忙,而且承諾了以後會還他一個大禮。
皇宮後院,除了皇親國戚等陛下親近之人或者有血緣關係者,他人不得踏入,否則按律當斬。
未央宮的殿宇連綿不絕,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仿佛天上的宮殿落入凡間。殿內的雕樑畫棟精美絕倫,每一扇窗都鑲嵌著五彩的琉璃。
宮人們輕手輕腳地穿梭在殿宇之間,仿佛生怕驚擾了宮殿的主人。
季鈴蘭一身華服,正靠在美人榻上自斟自飲打發時間呢,就聽見貼身侍女通報三皇子求見。
她正感到有些無趣,當即便讓人進來了,她對自己這三侄子印象還不錯。
小時候就是個可可愛愛的白饅頭,膽子還特別小,餵他吃還沒熟的酸葡萄,被酸哭了也不會有半句話抱怨季鈴蘭的不是,只會糯嘰嘰求饒說不想吃了。
不像季石斛那混小子,老是頂撞她。
季雲笙正值舞勺之年,臉蛋都還沒脫去稚氣,見到長公主畢恭畢敬行禮,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身子不穩輕微顫抖著。
季鈴蘭起身去將人扶起,身上還籠罩著淡淡的酒香,笑意嫣然道:「難得你有心了,今天還來看望姑姑。」
回歸皇城之後的季鈴蘭重新過上了眾星捧月的生活,每天有一大堆的宮人侍奉她,后妃皇子們瞧見她也不敢有一絲冒犯。
不像在司家的時候,老是會聽見些坊間不堪入耳的流言。如今誰敢多說一句她的閒話,就要小心自己的舌頭還能不能保住了。
只是時常被一種巨大的孤寂環繞。
無趣,太無趣了。
季雲笙順勢直起腰,由心而發誇讚道:「幾日不見,姑姑氣色更好了,容顏更加奪目,無人能比。」
「這些話便不必說了,坐下陪我喝幾杯吧。」這些誇讚的話,季鈴蘭早就聽膩了,只是每次飲酒在無人相陪的時候她腦海中還是會浮現出那道鮮紅身影。
或許是因為有人在耳邊聒噪習慣了,她暫時放下心中異樣。
季雲笙依言坐下,在陪著喝了幾杯後,才放鬆下來,眼神飄忽態度有些支支吾吾。
「怎麼了?」倒是季鈴蘭看出了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季鈴蘭都這樣講了,季雲笙鬆了一口氣也不再吞吐,只是一想到接下來自己打算說什麼,想死的心都有了。
「姑姑……」季雲笙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後接著道:「聽聞你跟司妙真將軍關係不錯,這可是真的?」
關係不錯?季鈴蘭心中重複了下這四個字。
跟她關係不錯的人多了去了。
「還行吧,畢竟在一個屋檐下同住了那麼久。」季鈴蘭口吻淡淡的,沒有否認。
聽見季鈴蘭這麼說,季雲笙稍微整理衣襟,雙手放在跪坐的大腿上,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對方,「那個……說起來真是難以啟齒,但……我好像對司妙真一見鍾情了。」
啪嗒一聲,季鈴蘭手中的酒樽掉落在地上發出響聲,還在地上滾了幾圈。灑出的酒液沾濕了她的腳趾。
季雲笙連忙給她遞手帕,同時開口,「我知道姑姑肯定也很奇怪,但確實是真的。」
握著手帕的人並沒有動靜,反應過來後只是用見鬼的眼神盯著季雲笙,口吻滿是質疑,「你什麼時候膽子如此大了,她是怎樣的人你清楚嗎?而且你們……根本不適合吧。」
司妙真身邊從來沒有他人出現,並且儼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似乎是打算終身不嫁與兵器為伍。
季鈴蘭還真的無法想像司妙真陷入愛河的小女兒作態,光是想到就會起雞皮疙瘩,心裡也不舒服。
「你為何要跟我說這個?」季鈴蘭知道,如果告訴她這些,必定是另有企圖,否則根本沒必要告訴她。
季雲笙知道季鈴蘭聰明,省了他許多力氣,但心中依然升騰而起一股無力感。
司妙真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清楚,但他只清楚那是他開罪不起的人。
老天奶,司妙真就是他的老天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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