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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司妙真聲音發澀,握劍的手很用力。懷中小人兒卻突然安靜下來,額頭抵著她鎖骨輕蹭,發間金鳳簪垂落的流蘇掃過肌膚,泛著寒意。

「阿姐聞起來像糖炒栗子...」季鈴蘭迷濛的瞳孔映著漫天星河,「但是阿姐比栗子燙,能把我融化...」

司妙真猛地閉眼,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過了會兒才將人推開,有些不自然地提議道:「要不,我陪你堆雪人吧。」

「堆雪人?」這下季鈴蘭也不想糖或者栗子了,滿心滿眼都是雪人。

司妙真指尖凝著冰晶,在雪地上勾出第一個葫蘆輪廓時,季鈴蘭正蹲在旁邊用糖漬梅子給雪人點睛。

鎏金食盒翻倒在她裙邊,碎雪混著蜜糖裹住青石階,像撒了一地星屑。

「這是大娃,力大無窮。」她鏟起雪團拍打葫蘆肚腹,玄鐵護腕與凍土相撞發出悶響。季鈴蘭忽然攥住她束髮的銀鏈:「阿姐像二娃!」

雪粒簌簌落在她睫毛上,司妙真一本正經將第七個葫蘆娃的藤蔓編進月白色髮帶。季鈴蘭歪著頭數數,金線繡的纏枝蓮在雪地里拖出蜿蜒水痕:「七比三多四,你要當四娃?」

「四娃會噴火。」她故意板起臉,卻在季鈴蘭鼻尖落雪時破功笑出聲。

季鈴蘭含糊的囈語:「能再跟我講一遍葫蘆娃的故事嗎…...」

「當然沒問題。」司妙真看了眼雪人肚臍,那裡嵌著顆刻「平安」的梅核。

在離開花園前,司妙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那群假山,心裡明白,如今不是合適的時機。

她希望能先把季鈴蘭醫好,雖然現在的季鈴蘭也很可愛,但更希望季鈴蘭能做自己,而不是完全需要他人照拂的小孩。

只可惜解鈴還須繫鈴人,偏偏系鈴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算不知道那方士到底做了什麼,她也能猜出必定是用了什麼邪術,才將季鈴蘭害成這樣。而這麼久赫連逸沒出現也算他識相,還知道要點臉,知曉無顏愧對季鈴蘭。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幫到季鈴蘭。

只是——沒想到赫連逸竟比她還著急,沒過幾天就又帶著新的方士來了。

第44章 姐姐

司妙真就蹲在房樑上悄無聲息地看著,咬著牙將殺心壓制下去,可仇人就在眼前,心裡起伏不定。

赫連逸也發現了她的存在,但視線一掃而過,沒有停留。顯然還記得自己之前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季鈴蘭的事,所以才沒有起疑。

只是他憑藉那稍微剪短的鬍子還是回想起了一部分記憶,有點印象。

司妙真自然不在意赫連逸是怎麼想的,她倒不畏懼跟赫連逸對峙,恨不得現在就跳下房梁將赫連逸的頭摘了當球踢,如今她武藝又精進了一層樓,必定不會再失手。

但她在意的是能不能順利將人帶走,不能貿然行動。

「你有辦法讓她恢復正常吧,不想死快點治好她。」赫連逸的姿態很強硬,就像如果這方士做不到,下場同樣會很悽慘。

那方士瞧著季鈴蘭面善,並且小鹿一般的眼睛瞅著他們的樣子很無辜,心裡難免生出惻隱之心來。就算赫連逸不逼他,他也會盡全力。

連隱匿氣息的司妙真都跟著緊張起來,如果能治好季鈴蘭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

【明明是赫連逸作孽,才將鈴蘭害到這種境地,就算死一萬次也不可惜。當真能讓季鈴蘭恢復原樣也不足以贖罪!】

司妙真不再多看赫連逸一眼,覺得髒了眼睛,只是看著季鈴蘭。

季鈴蘭似乎有些害怕方士的樣子,竟然往赫連逸身後躲去,甚至伸手抓住了赫連逸的袖擺,恐懼中還帶著一絲依賴。

全然不知誰是真正可怕的人,是始作俑者,反而對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產生了信任感,仿佛牛犢情深。

司妙真忘記了眨眼,視線從季鈴蘭的小臉滑到那伸出去扯著男人衣裳的手,唇瓣抿緊,面容繃緊神情間多出幾分陰沉意味來。

直到季鈴蘭放開手,她才抬眼。

「你到底行不行?」赫連逸惡狠狠瞪著新請來的方士,這人已經繞著季鈴蘭轉了三圈了卻一句話沒說,「她要是好不了...」

方士捋著鬍子的手一抖,差點揪下幾根寶貝白須。

他掐指一算,隨後語氣篤定說道:「此乃被邪術傷及元神,需得用這『麟骨魂丹』...」說著從袖中摸出個琉璃瓶,裡頭丹藥閃著可疑的螢光,「每日一粒,十五日後自然能魂魄歸位,恢復清醒,還能比……」

連司妙真陰鬱的神情都被這方士的話驅散開來,難道——只需要十五天鈴蘭就能恢復了?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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