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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試探我,你明知道我現在心中有你,自不需要別的消遣。」

司妙真就這樣痴痴望著,許久未收回目光,仿若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的心跳聲,咚咚作響,震耳欲聾。

被凝視的人格外鎮定,似乎感受不到這股炙熱的視線。

過了片刻,轎子停下,湖邊到了。

暮色漸沉,湖面泛起一層薄霧,遠處的山影如淡墨暈染,朦朧而靜謐。

司妙真下轎後,將手遞給季鈴蘭,讓人扶著自己的手下來。

動作自然又體貼。

季鈴蘭自然沒有拒絕她的好意,彎腰時頷首低眉,多出一番溫婉又清冷的氣質,站定後還含笑道謝。

一道視線停在兩人相握的手上,很快又隱晦地移開了。

白芷一向缺乏表情的臉像焊在臉上的面具,讓人無法看透她的真實想法,唯獨握在腰間劍柄上發白的指關節,透露著這人不穩的心緒。

一行人踏上畫舫,畫舫緩緩離岸,船頭破開平靜的水面,盪起層層漣漪,在夕陽餘暉下泛著碎金般的光。

畫舫精緻且奢靡,檐角懸著琉璃宮燈,燈影搖曳,映得船身流光溢彩。舫內絲竹聲裊裊,歌女輕撥琵琶,嗓音清越,唱的是江南小調,纏綿婉轉,似與湖風共舞。

兩人倚欄而坐,手持玉杯,談笑間酒香四溢。

湖上微風拂面,帶著水汽的清涼,偶爾有魚兒躍出水面,濺起幾星水花,又倏忽隱沒。遠處偶有漁舟划過,船頭的老翁披蓑戴笠,身影在暮靄中漸漸模糊,仿佛一幅水墨丹青。

畫舫行至湖心,天色已暗,四周愈發寂靜,唯有槳聲輕響,水波輕拍船身。忽然,舫上歌樂暫歇,她們舉目望去,只見對岸亮起星星點點的燈火,似是酒家或漁村的燭光,倒映在水中,宛如星河傾瀉。

季鈴蘭醉眼微醺,整個人放鬆極了,指著遠處笑道:「此情此景,倒像是入了畫卷。」

司妙真能聞到鼻尖的梨香,勝過酒香百倍。過了會兒,她沉吟道:「可惜妙真丹青技藝不精,否則必定將此情此景記錄下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在談美景,還是美人。

兩人正打算再度舉杯共飲,季鈴蘭卻突然喚了白芷過來。

「白副將怎能一直划槳,豈不是屈才?不如坐下共飲如何?」

季鈴蘭的笑意純粹,帶著善意。她自然知道白芷的身份,畢竟隨軍那麼長時間,因此更加知曉對方的能力和地位。

司妙真最得力的兩位副將,白芷便是其中之一,怎能讓這樣的人像個小廝一般鞍前馬後忙碌?

白芷聽見季鈴蘭的話後身體微僵,緊接著極快地打量了一眼司妙真的臉色,見司妙真沒有說什麼,這才垂首拱手道:「卑職謝過長公主殿下。」

道謝後,便也不磨蹭,大大方方在中間的位置坐下了。

但白芷一向寡言少語,席間只有兩人在交談,她始終沉默著。

夜漸深,畫舫調轉船頭,緩緩歸岸。湖上的霧氣更濃了,宮燈的光暈在霧中暈染開來,仿佛整艘船都浮在雲端。待靠岸時,歌樂已歇,唯有湖風依舊,輕拂過空蕩的船舷。

畫舫遠去,湖面恢復平靜,仿佛一切未曾發生,唯有水波微漾,映著天上冷月,寂寂無聲。

原本司妙真打算親自送季鈴蘭回未央宮,但因公務纏身,臨時不得不先回將軍府處理,只能作罷。

但現下天色已晚,她總歸不放心季鈴蘭的安危。

她看向低眉斂眸的白芷,眸中閃過思量,考慮片刻後才鄭重道:「送長公主回宮,務必護她周全。」

別的不提,至少白芷的武藝她是認可的,也能放心。

「末將遵命。」

等目送司妙真匆匆離開,白芷這才走在轎子旁邊送季鈴蘭回宮。

如今夜幕低垂,除了當空明月灑下瑩瑩光輝,四處都陷入一片黑暗。

而周遭更無人聲,一旦入夜,日落而息的百姓便不會再踏出家門。

唯獨轎夫沉重的腳步聲聽得格外清晰。

一直垂落的轎簾被掀開了,從四四方方的小格子中露出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眉梢眼角都帶著溫和的笑意:「白副將,真是麻煩你了。」

其實季鈴蘭身份尊貴,本不必如此客氣,但白芷既然是司妙真的得力幹將,她自然會高看一眼。

更何況知道白芷幫了司妙真許多忙,更為青國立下汗馬功勞,在對戰西且彌時立下赫赫戰功,本就是不容小覷的人物。

自然不能輕視白芷。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季鈴蘭語氣溫柔,態度親和,白芷卻仍舊低著頭不看她。

說話如同白開水一般平淡乏味:「卑職只是奉命行事,自當護送殿下回宮。」

季鈴蘭看著這人的頭頂,看起來畢恭畢敬,只是她可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傻子,自然能發現這只是透著疏遠之意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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