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再豪賭一次了。
就賭她沒有認錯白清枝的眼神。
門外的「鬼」越來越近。
葉南徽邁步踏入陣中。
陣中紅光大作,但那些符文卻沒有再纏上來。
果然,白見月就是清枝……果然,這個陣法就是為了給她招魂。
看著眼前的樓硯辭,葉南徽冷笑一聲,也不知招的個什麼玩意兒,明明人好好地四處蹦躂著,只是不知何故改了面容,沒了些記憶,這就認不得了?
還不如她,一個眼神就認出了白清枝。
她快步上前,就要從樓硯辭手裡拿回自己的肉身。
可命運終究沒站在她這一邊,門外的「鬼」已悄然而至。
一劍寒光,砰地一聲巨響,暗室被打開。
已來不及將她的肉身先挪出陣外。
葉南徽閉了閉眼,她已經死了十二次,再不想死第十三次了,她毫不猶豫伸出手握住了自己的肉身,只在須臾——
葉南徽在樓硯辭懷裡睜開了眼睛。
第22章 他的秘密(男主徹底掉馬……
「孽畜。」
葉南徽從仙山叛逃之後,最常聽到的兩個字便是孽畜。
睜眼的一瞬,法決脫口,身隨心動,趁著那些符文還未沾上自己的衣角,她便已至陣外。
時隔三百年,如今回到自己的身體尚還覺得有些生疏,熟悉的叫罵聲就已然接踵而至。
沖入暗室的是仙山的弟子,那身月白仙袍讓人看了就生厭,約摸十餘人,將暗室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孽畜!!」為首的弟子義正言辭,手持長劍而立,神情端肅,「當著我們的面就敢殺人!為非作歹!當誅!」
聲音擲地有聲,說完便提劍朝葉南徽斬來。
元嬰弟子,看根骨還算不錯,是個好苗子。可惜,又是個「瞎子」。
錯身的一剎,葉南徽便將這人的底子看了個清楚。
側身躲過他的長劍,長袖一揮,手中蓄力,朝著他的天沖穴便是一擊。
還未習慣,手上力道重了些,直將這弟子擊飛,嵌入暗室一側的牆內。
那弟子吐出口血,沒撐住,暈死過去。
暗室之內,一室寂靜。
「師兄是死…了嗎?」
弟子之中不知是誰輕聲問了句,隨即便被喝止。
「師兄縱然身死,也還有我們,勢要將這孽畜拿下!」
話音落地,剩下十來名弟子原本驚疑不定的眼神逐漸堅定,身側之劍皆齊齊出鞘。
葉南徽看著眼前漸成的劍陣,最終還是咽下那了句【沒死,暈過去了而已】。
自說自話,以誅殺妖魔為榮。
這三百年來,仙山弟子真是絲毫未改,淨是些睜眼瞎。
「南徽我們要儘快走了。」狐妖娘子在一旁提醒。
劍陣將成。
葉南徽也不欲與這些弟子多糾纏,輕輕咬破舌尖,指尖點了些血出來,單手掐訣,那一丁點血跡化作極為淺淡的粉色,似數十銀針朝著這些弟子飛了出去。
是殘留在她身體裡的斷腸紅之毒。
稀釋成如今的模樣,剛剛好足夠破了這劍陣的同時,讓這些弟子暫時失去運氣的能力。
「可以走了。」
隨著弟子接連倒下,暗室的門露了出來。
葉南徽拉著怔愣在原地的狐妖娘子出了暗室。
「如何出塔?」
「……最底層那副掛畫,燒了它就能出去。」
葉南徽腦瓜子疼了一下:「為何不一早帶上?如今我們就不用再折返回去了。」
這些仙山弟子來得蹊蹺。
方才她本來已經做好醒來就和門內門外兩隻「鬼」短兵相接的準備,但出乎意料的是門外來的不是葉珣,門內,樓硯辭也並未醒來。
始料不及之事,讓葉南徽越發有些不安。
「那東西妖魔碰不到。」狐妖娘子回得快,「夫諸說,我們之中只有你回了肉身才能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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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微,讓開。」
鎮妖塔出口的碧波之上,葉珣除了一張臉,此刻渾身上下儘是被妖魔撕咬的痕跡,手中之劍雖仍發出微鳴,但已然是強弩之末。
「冤孽!你這又是在作甚?」老者一身灰色布衣,拿在手中的拂塵憤憤地指向葉珣,「我養的白蓮法器啊,真是給你糟蹋了。」
「讓開。」葉珣眸中儘是冷意,手中之劍感應到主人的心緒,一時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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