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察覺到氣氛有些凝滯,賈軒又從袖口摸出包松子糖,「阿姐..你吃嗎?」
葉南徽吐出口氣,揉了揉額角,解開化形術,露出真容:「夫諸,你還要玩兒這樣的把戲嗎?」
「哎呀,這麼快就認出來啦。」眼前賈軒...夫諸,捻起顆松子糖送自己入口中:「怕你生氣嘛,想先逗逗你,讓你開心一點。」
說著又湊上前來:「真的不吃?」
葉南徽閉了閉眼,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原本她就已經很累,情緒浮浮沉沉,本以為難再有什麼波動,但看到夫諸,還是沒忍住生了氣:「..真正的賈軒呢?」
「你都不關心關心我,這麼久沒見,我如何了?」夫諸含著松子糖,口齒不清地抱怨,「真是沒良心,要不是當初我一口一口煞氣餵你長大....」
"夠了。"葉南徽閉了閉眼,打斷了準備舊事重提的夫諸,「我入了鎮妖塔,她也說得夠清楚,你死了,我知道。」
一具屍骨威懾成百上千的妖魔,再加上狐妖娘子的言下之意,並不難猜出鎮妖塔里那具屍骨是誰的,大妖夫諸,她的友人。
見葉南徽起了薄怒,夫諸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之色,將松子糖咬碎咽下,說出了答案:「賈軒和賈蓉是一對龍鳳姐弟。」
葉南徽呼出口氣,幾息之間便想通了關竅。
狐妖曾說過,陳家娘子生了一對龍鳳胎,姐姐賈蓉一出生便先天不足,要靠狐妖的一縷妖氣熬過冬日。先有氣力出生的姐姐尚且如此,那身為弟弟的賈軒呢?
看見葉南徽的神情,夫諸便猜到她已經想通其中關竅:「狐妖當年,養了兩具『天生陰體』。弟弟身子更弱,十六歲那年就死了。」
「所以,你一早就認出了我。鎮妖塔之事....」
葉南徽剛想發問,夫諸就先搖了搖頭,打斷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裡。」
說著眸中便升起了深藍色的霧氣。
.......
.......
「……」等了半晌,還是沒什麼動靜,葉南徽面無表情地看著姿勢擺得很好看,卻半分作用也沒有的夫諸,陳述出了事實,「我們還是在原地。」
夫諸頗有些尷尬地放下掐訣的手,朝東南方望了望,眸中閃過驚異:「喲...這麼快就要解陣了啊。嘖,這下有點麻煩了。」
又看向葉南徽,唇角往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意,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習慣,儘量看起來毫不心虛地說道:「哎呀,阿姐,我們可能走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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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陽城江邊】
「這陣是不是沒動了?」清微不太確定地看著寒江中心陣眼處。
岸邊破魔箭一波一波往那邊射去,只是大部分都被那禁陣攔了下來,還未接近樓硯辭便被消解,紅光以勢不可擋之姿,已將他們已經逼離了岸邊數十里,清微估摸著至多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要隨那孽徒殞命於此了。
可誰知轉機來得如此突然,方才不斷逼退他們的紅光驟然停下,像是硬生生被什麼人用蠻力扼止。
「莫不是我們那孽徒回頭是岸了?」清微生出一絲希望,扯住山主的衣袖頗為激動地說道。
話音落地,僵住的紅光一頓,隨即便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朝陣中縮回。
見此情形,岸邊留守的諸位長老皆欣悅不已。
只有山主的臉色並未好看多少:「此時解陣,怕也晚了,那孽徒失了仙骨靈力,禁陣反噬之力,他承受不住,說到底也還是一個死字。」
山主並未猜錯。
陣中,禁陣反噬之力比樓硯辭想的來得更快,也更難以承受。
臟腑移位,七竅流血。
若不選擇解陣,他大概還能死得安寧,得一個善終,可如今他卻寧願承受反噬之苦——
"南徽。"
樓硯辭雙手緊緊攥住,鮮血不斷從他口中嘔出,眼尾因刺骨之痛泛起一片血點,長睫輕顫,看上去蒼白又脆弱,陣眼處因解陣而起的狂風似刀,割在他身上,他卻毫無知覺,隻眼神渙散地一遍又一遍在識海中,重複著那段突然多出的記憶,那段他原本根本就不在乎的記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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