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將狐妖娘子救下,脫離險境,一鬼一妖面面相覷,一時無話,就地坐在一個小土坡上發呆。
還是狐妖娘子似有難言之隱,偷偷看了葉南徽好幾眼。
葉南徽發現以後,嘆了口氣,用手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偏頭看向狐妖娘子:「有什麼話就問,別憋在心裡。」
狐妖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了想,還是先委婉地問了一句:「夫諸他.......」
這一片枯樹林裡,除了葉南徽和狐妖娘子還喘著氣兒,並無第三個活人,顯然,夫諸並沒有和他們一起來。
不久之前。
夫諸本想施法送她們一起離開,可不止為何,陵陽城中被一個厲害陣法強行壓制,所有類似於移轉的術法都無法施展。
最後還是葉南徽從一大堆繁雜不堪的記憶里,回想起了夫諸曾在九幽里和她說過的那些廢話,因此找到了離開的方法——
「呵,她以為能將我囚在九幽中一輩子嗎,我們夫諸一族,與水親近,只要是有水的地方,我都不用施法,心念一動,我就能欣然往之。」
那是夫諸醉得最厲害的一次,一大半個身子從瘴氣邊的巨石上探出來,一隻手搖搖晃晃地垂在瘴氣之上,看得葉南徽膽戰心驚。
偏偏夫諸本人卻並不十分在意,看見她從瘴氣中露出一點影子,還頗為開心地沖她打了聲招呼,「惡鬼,你想不想出去?只要你想,我也能送你離開。」
喝得醉醺醺的夫諸的話當然不能盡信。
地界之中,江河湖海,無處不有,哪裡真能由夫諸肆意來去。
只是夫諸妖族親水,上古夫諸血脈之中蘊藏的妖獸之力,確實能讓夫諸幾乎不用動用分毫妖力,就可以抵達其曾涉足過且留下妖力標記的水源一帶。
後來葉南徽在仙山中翻閱古籍,才知道這樣隨處可達的地方,夫諸一生也只有一個,這地方是他們提前選定好的埋骨之地。
據傳上古時期,夫諸一族的老祖宗,曾以一妖之力,以此法帶走數千妖族與她陪葬。
而這種幾乎算是夫諸妖族天賦術法的東西,因為過於霸道,後來天道便以時日約束加以平衡,使得夫諸每五百年才能行此法一次。
夫諸已死,想起這事來的葉南徽本也就是破罐子破摔,夫諸自己也不太確定是否還能動用此法,沒曾想,這天賦術法當真也還能用。
不過貌似只成功了一半。
說好的埋骨之地,非但沒有見到一點水的影子,連夫諸也沒了蹤跡。
「是不是夫諸他沒了肉身...」狐妖娘子蹙起眉,「所以妖力受限,出了岔子。」
葉南徽心裡也如此猜想,都被人抽皮剝骨了,能將她們挪出來已經廢老大勁兒了,別的也不能奢求了。
只是這一下和夫諸走散,倒不知道去哪裡尋他,也不知道他的情況究竟如何。
想起在鎮妖塔中看到的那具屍骸,又想起自己這十多次的輪迴之事,葉南徽一時之間情緒也有些低落。
狐妖娘子來不及低落,夫諸失蹤,她比誰都要急切。
心裡七上八下地琢磨半天,又思慮了好久,才終於當著葉南徽的面將話說出了口:「其實夫諸與我定下契約,說我為你找回肉身,便將我體內阿琅的魂魄徹底清除乾淨。現如今找不到他......」
話雖未盡,但餘下之意也並不難猜。
葉南徽眨巴眨巴了眼,沒緩過神,沒想到今日連番遭受打擊之下,竟然還能到如此勁爆的猛料,那狐妖不早就死在魘獸的陣中了嗎?
狐妖娘子被葉南徽看得臉上飄上兩抹緋紅,乾乾巴巴地解釋:「...總不能真讓我附身在『葉珣』身上吧。我...我可是女子。」
聽聞此言,葉南徽的思緒一下就被帶偏,不由自主地就想起狐妖當初理直氣壯的那句——「我和娘子一男一女,有何不妥。」
輕輕咳了幾聲,又看著眼前頗為文弱的狐妖娘子,試探著開了口:「你...不喜歡你家相公了,還是因為不滿意他讓你附身在『葉珣』身上,所以才想徹底殺了他?」
狐妖娘子聞言嘆了口氣,並未回答葉南徽的話,轉而問了她另外一個問題:「葉姑娘,你覺得人族當真能和妖魔...或者是鬼物相愛嗎?」
土坡之下,一片像是被火燒掉一般半的枯葉被不知何處所起的風吹到葉南徽的腳邊。
看著這片枯葉,一些不好的記憶從葉南徽的回憶里閃現,強制將其壓下後,葉南徽才看向狐妖娘子:「大約是......不能。」
識海之中的命書長明不滅,清清楚楚地寫著【惡鬼葉南徽痴心妄想,偏執成魔,強行想與樓硯辭結下一段孽緣,作惡多端,最後死於樓硯辭的劍下。】
別說攜手,光是心生愛慕,都是要被命書狠狠潑髒水制裁的。
聽到葉南徽的答案,狐妖娘子輕輕吐出口濁氣:「是啊,畢竟...人妖殊途。」
關於狐妖娘子的故事其實很簡單。
狐妖娘子名喚楚方,無暮城人士,兩百年前,與狐妖阿琅在家中的小院兒里相遇結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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