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想歪了去,葉南徽便再也懶得搭理,只琢磨著她那日讓謝淮三日後來尋她,這日頭都過半了,怎麼還未見人影?
從搖椅上翻身坐起,又四下看了看,楚圓怎麼也不見了?
「楚圓呢?」葉南徽問了句,現在日頭還毒,雖然楚圓這幾日在她身邊鬼氣吸了個飽,但這個時候她一向是不愛出門,就愛黏在她身邊的。
「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今日的妖氣比三日前的還厲害。她去看看。」楚方嘟囔了句,「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
葉南徽蹙了蹙眉,經楚方這麼一提,確實,今日的妖氣是更重了些。
不過城內的修士也多出不少,想來城內安危也不用她一個惡鬼操心。
等謝淮搬過來以後,還是早點啟程離開無暮城的好。
.......
......
月上枝頭,楚府後門。
「你帶這麼多金銀過來?」楚方看著謝淮遣人卸下的木箱,有些挪不開眼神,「就為了這個,今日才這麼晚到嗎?我阿姐等你一日了。」
謝淮身著一身紅衣,玉冠束髮,端的是丰神俊秀:「葉姑娘說修士成親不講那些繁文縟節,可我也沒什麼別的能給葉姑娘,也就只有這些黃白之物了。」
葉南徽若知道自己驟然多了這麼些黃白之物,肯定得樂壞,她這些日子可沒少花銀兩。這麼看來,這位謝公子倒還真的很合葉南徽的心意。
楚方一邊思忖,一邊安排人將東西運進去,順道還給謝淮指了路:「別在門外站著了,我阿姐就在那日那個後院兒里歇涼,你過去找她就是。」
「那就勞煩楚姑娘了。」謝淮展顏一笑,也沒多推辭,順著記憶里之前來過的路,朝後院走去。
葉南徽此時正支了把椅子,搭了個桌子,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才買回來還冒著熱氣兒的糖炒栗子,旁邊放著一壺果子酒,已經喝了大半。
糖炒栗子本是冬日裡吃最妙,只是她今日不知為何實在饞得慌,便買了回來。
可買回來才覺得栗子殼難剝,連用術法來剝,也覺得累得慌,難道是飲多了酒,手腳發軟的緣故?
葉南徽暈暈乎乎地盯著桌上的栗子琢磨,從前吃這個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累啊,只需要拿起來,放在嘴裡就好。
怎麼..怎麼這一次,還有殼啊?
不對,不太對,栗子不應該有殼兒的。
葉南徽喝顛三倒四,趴在竹子做成的矮桌上,呼出口酒氣,迷迷濛蒙之間恍惚看見一個穿著大紅衣服的人朝她走來。
葉南徽一下子直起身子,想看個明白,可美酒醉人,眯著眼睛看了許久還是沒看清楚,只曉得好像是個男子。
那男子在她面前站定,開口喚她:「「葉姑娘。」
葉姑娘?葉南徽擰起眉,怎麼叫她葉姑娘,葉南徽心裡覺得別彆扭扭,識海之中模模糊糊飄出一個人的影子,那個人平日裡最愛穿白衣,她唯一一次見他穿紅衣,是在,是在——
頭驟然間疼了起來。
葉南徽拍了拍還是不能緩解半分。
直到面前的男子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抬頭,月色之下,男子的面容一點點清晰起來。
唇紅齒白,眉目之間生出的艷色,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伸出手試圖描摹眼前男子的眼睛,眼前男子身子卻似乎僵了一瞬,往後退了退,讓她的手落了空。
怎麼躲開了?葉南徽心中不滿,模模糊糊地囈語出聲,帶了些霸道:「樓硯辭....不許躲.....」
剛想伸手繼續,手腕卻再度被抓住。
男子伸手在她額間輕輕一點,一股清涼順著額心而下,轉眼間葉南徽便沒了知覺。
「......」
「真是難搞啊。」謝淮看著醉倒在桌上,仍喃喃自語的葉南徽,嘆了口氣,唇邊一直掛著笑意淡了淡,「竟還沒長記性嗎?葉姑娘,現在可不能這麼快想起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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