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你們走得有點快,我跟不上,有些著急。」葉南徽腦子轉得快,不過須臾便想出了藉口。
聽著雖然勉強了些,但那兩團魔氣卻也沒追究。
轉過身繼續開始帶路。
葉南徽鬆了口氣,好在樓硯辭也不知是真的化僵了,腦子轉不過來,還是怎麼的,被抓住手腕以後,當真是沒再亂動。
正方便了葉南徽摸來摸去。
可就這麼摩挲了許久,葉南徽也沒能摸到樓硯辭的脈,一著急,一隻手乾脆直接把著樓硯辭的胳膊,而抓著樓硯辭手腕的手乾脆利落地往上,想摸到樓硯辭的肘腕上看看。
這次卻被樓硯辭伸手攔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樓硯辭另一隻手覆在她手背上的時候,竟帶了點溫度。
樓硯辭輕輕拉過她的手,隨即便在她掌心中落下一個字:魔。
緊接著又落下一個字:痴。
指尖輕划過葉南徽掌心,葉南徽一時怔忡——
從前在仙山修行,仙山之人講究心靜神清,自然不能和在凡間時候那樣,和周遭修士隨意攀談,且仙山修士也無人願意和她說話。
她便只能去找樓硯辭。
樓硯辭那時對她還算縱容,也許是因為自己是由他帶入仙山,起初還存了幾分責任在。
見她坐不住,便讓她一起去聽山主授課。
葉南徽那時最怕山主,她周身鬼力被封,山主又是大乘期修士,葉南徽時常害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山主,自己小命不保。
可後來慢慢又發現,山主這人瞧著可怕,實則既然收了她入仙山,應當也不會因為修行說話這點小事就殺了她。
於是一連幾個時辰的打坐修行,又開始難熬起來。
直到樓硯辭想出了方法,讓她實在忍不住想說話時,就在他掌中寫字。
這個辦法有些趣味,她得絞盡腦汁,以儘可能少的字數,讓樓硯辭儘可能多的讀懂自己的意思。
即便樓硯辭一開始猜不准,葉南徽也覺得很有趣。
山主似乎也默認了這個最安靜的說話方式,只是每每看著她的眼神越發不善。
這樣的習慣持續了很久。
不過後來,突然的某一日,樓硯辭便對她疏遠冷漠許多,再後來,魔族生亂,樓硯辭下山鎮魔,中途回來一次,帶回了白清枝……此後之事也便沒什麼好說了。
她輪迴這十二次,幾乎都是從魔族生亂之後,這樣在掌中寫字,生疏得好像數萬年之前。
葉南徽不自在地蜷了蜷手指。
勉強收斂了心神,將注意力放在樓硯辭留在她掌心的字上,再看看前面兩團人形魔氣,葉南徽在識海的犄角旮旯處,找到了曾經在仙山除魔時關於魔族的註解。
有一種魔,身染魔氣而不自知,以為自己仍是人或妖,稱之為痴魔,這樣的魔最是麻煩。
尋常的魔族一眼便能看出高下,且欺軟怕硬,一旦察覺自己不是對手,便會四散逃竄。
而痴魔,再沒意識到自己是魔之前,通常性情都很溫和無害,可一旦開始攻擊他們,或是讓他們察覺到異常,那便是不死不休,很是難纏。
最好的法子,便是先離開他們的視野範圍,在遠處進行鎮壓。
葉南徽輕輕晃了晃手,示意樓硯辭她知道了。
同一時間,前方那兩團痴魔停了下來,嘰嘰咕咕不知道聚在一起商量了些什麼,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朝葉南徽她們這邊過來,開口說話:「最近族裡進了細作。」
此話一出,葉南徽心中霎時漏了一拍,好在痴魔繼續說道:「我們一族向來都是早早便成親生子,夫妻成雙結對,從不分離,只有少數年紀尚輕的還是獨身一人。」
「那細作從人間而來,會幻術,使了法子獨身一人進了我族秘境,必定會化身成族中尚未婚嫁的年輕孩子。如今族中秘寶被盜,為了不放走細作,我們便只能先把夫妻給放出去。」
「你們出去以後,記得速速去找族長來救援,沒了秘寶,我族秘境很快便支撐不住了。」
兩團痴魔語氣嚴肅,很是鄭重。
葉南徽自然不會以為他們說的「族中」是指魔族,魔族一向獨來獨往,嗜殺好鬥,和痴魔口中的「族群」完全不同。
想來這兩團痴魔從前該或是妖或者是人,不知經歷了什麼,生了魔性,變成如今的樣子。
只是葉南徽如今沒心思去深究,先從地底出去才好。
楚方楚圓還有謝淮都還在外面,幾個人中除了楚圓還算有點本事以外,其餘兩個……只能算是拖油瓶,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平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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