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仙君,與你結為道侶以後,天上地下,你就不是獨自一人了,無論天命如何,我這個惡鬼,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天命,握住你的手的。」
昔日兩人結為道侶時,她說的話還言猶在耳,可如今立下生離之咒後,她利落轉身,並未留情。
樓硯辭面無表情地捏碎了掌心中的符咒。
生氣也好,殺他也罷,即便是與他人另結良緣,他也可以接受。
可……她怎麼能徹徹底底地不要他呢?
以她之性命相要挾,若得相見,便不得好死。
如此惡毒的生離之咒,讓他怎麼能夠應下。
跪在地上太久,沒有傘也沒有防水咒,樓硯辭晃晃悠悠站起來時,臉色蒼白得可怕。
察覺到生離之咒被毀的葉南徽轉身回頭——
「南徽。」他開了口,眼里盛滿委屈,像是只被主人拋棄在雨中的可憐小狗,「你為什麼不要我?」
葉南徽差點沒冷笑出聲。
不要他?
她什麼時候要得起他這尊大仙了?
正要重新施咒。
剛剛還可憐兮兮的樓硯辭卻在察覺到她動作的一瞬,變了臉,眉目間湧出出冰冷的殺意和戾氣,像條瘋狗一樣開始胡亂攀咬——
「是因為南徽喜歡上了其他人嗎?謝淮,還是慕和?」
他偏了偏頭似乎在打量她的神色,但也不過幾息,他便放空了眼神——
「南徽不說也沒關系,都殺了就好了。」
第71章 情劫
樓硯辭的動作快得驚人,轉瞬之間便沒有了影子。
他說的話在葉南徽腦中快速閃回。
謝淮不知所蹤。
樓硯辭要殺的,只能是這府中的那位慕和了。
這念頭浮現出來的時候,葉南徽甚至還恍惚了片刻,樓硯辭在她的印象里從來都不是濫殺之人,可方才那副還未染血,便殺紅了眼的模樣卻做不了偽。
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知道此刻耽誤不起,葉南徽飛身上屋檐,雙手翻轉結印,院中樓硯辭留下的血跡,從地上凝聚而上,不多時,他的氣息便慢慢在雨中顯現。
葉南徽跟著線索一路尋去。
慕家的家宅很大,且請了高手編排布置,葉南徽這些日子也只在前院兒和後院兒之間來回走動,並不熟悉其他地方,即便如今有樓硯辭的氣息為引,來回之間還是走岔了道。
雨幕之中,不知從哪兒又湧起一陣又一陣霧氣,越往裡走,便越深陷其中,起初似乎還能瞧見人影,如今這宅中悄無聲息,越發像是一座孤墳,察覺到情況不對,葉南徽停了下來。
拿著傘的手涼得不像話。
這感覺仿佛是屬於她的肉身被硬生生剝離出去,徒留了一縷幽魂。
將撐著的傘收了起來,霧氣已近在咫尺,一個人影驀地出現在那霧中。
那人影似乎也在試探一般,極為緩慢地一點點從霧氣中走了出來。葉南徽手中的法決已然捏好,只等她露面。
磨蹭了許久,總算是現出了廬山真面目。
「白清枝?」只是在看清來人的一瞬,葉南徽不由地擰起了眉,不是鎮妖塔里白見月的臉,是那個傳言已經死了的白清枝的臉。
白清枝還是老樣子,對上葉南徽眼睛的那一刻,她呼吸一窒,整個人哆哆嗦嗦起來,癱坐在地上,不能動彈。
葉南徽並未急著靠近,白清枝這幅模樣她見多了,哪一次見了她不是怕得渾身發抖。
她看著四周圍過來的霧氣,試探著揮出一擊,但力量卻在接觸到霧氣的一剎那被吞噬了個乾淨。像是打出了一道空氣一般。
葉南徽起了提防,她本打算去阻止樓硯辭行兇,如今這樣的情況怕是不能了。
「惡...惡鬼。」白清枝一張口還是與從前沒什麼兩樣,「你離我遠一點兒。」
葉南徽的目光落在白清枝身上,可能是因為緊張,白清枝嘴唇發白,眼下發青,瞧著下一息就要暈死過去一般。
「你怎麼又變了張臉?還出現在這兒?」葉南徽沒有接她的話,只見白清枝她一身白色衣裙上染上了血污,脖頸處還有相當顯眼的青色掐痕,髮絲凌亂,渾身濕透,再搭配上她的那張臉,看著實在狼狽。
「我..變了張臉?」許是見葉南徽穩穩噹噹站在原地,並沒有攙扶她的意思,白清枝只好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一雙眼請里暈著水光,眉頭蹙起,似乎沒了多余的記憶,小手捏成拳,不停地垂著自己的額頭。
「我應該在這兒的,我應該在這兒的,為什麼要如此問我。」她嘴裡不停地散落出聽不分明的囈語。
「算了。」葉南徽看著她這模樣,想著她大概是腦子受損,也想不出別的什麼東西,便出言制止了她,「先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吧。」
「出去?」聽到葉南徽的話,白清枝才愣愣地抬起了頭,眸中流露出些許不解和茫然,「我們能去哪兒?」
白清枝的聲音向來溫軟,讓人實在生不出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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