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討厭的那名男子一直在煩我,若是我再不離開,說不定他都能殺了我。」
【既然是喜歡你,為何又會殺你?】他有些不解,但依舊耐著性子詢問。
溫離撓了撓腦袋:「你知道替身嗎?就是她把我當做他喜歡的人的替身,然後我不願意,他就想殺我。」
容闕蹙眉,【怎會將他人當做替身?即使再過相像終究也不是那個人,豈不是耽誤你了?】
「你看,連你個簡靈都能明白的道理,他怎麼就悟不明白呢?」
落葉簌簌,黃花槐上落花紛紛,隨風飛舞,掉落在她的身旁。
溫離順勢抬眸看去,越過重重樹影,看向黃花槐,見其生的茂盛,花瓣鮮艷無比,頓時彎起了眸子:「好多落花呀,好漂亮,只可惜你看不到。」
而在槐樹之後,少年身影倉皇,呼吸驟止。
只差一點,他便讓她瞧見了。
「你看的到嗎?」她舉起玉簡,以為這般他便能看到她這裡的風景。
容闕不動,而是抬眸看著眼前落花片片,花瓣從他頰邊飄過,掉落在她的手心。
【看到了。】
許久,他回道。
少女像是得到什麼寶貝,興致沖沖的捧到他跟前,再從他的話語中得到肯定讚揚,她也同一隻受到主人誇獎的貓兒,搖著尾巴,將歡喜寫在了臉上。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主人很沒用啊,遇事只想著跑路,修仙也修不好,最基礎的術法還要你教我?」
也不知她是不是昏了頭腦,說出的話上一句與下一句完全承接不上,像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且她嗓音中的疲態明顯,即使刻意偽裝,也依舊顯得力不從心。
容闕動了動指尖,【不會。】
短短兩字卻給了溫離莫大的能量,可她嘴上依舊倔:「你哄我的,今天沈倚樓也說我沒用了。」
容闕:【他更笨,除去靈石堆砌的符籙,其他本事便沒有。】
「他——更笨!你的意思是其實我也很笨!」溫離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夜她幼稚的跟個孩童似的,心中總是有脾氣想要向外發,「連你也說我笨,不行!」
容闕揉了揉眉心,卻不著急反駁她,而是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眼神卻不曾離開玉簡分毫。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簡靈,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那你應該順著我!聽到沒有?」
她就差將簡靈揪出來,叉著腰質問他。
【嗯。】
「你應該說,我很有用,只是蒙塵明珠,擦了灰就好了。」
【嗯。】
「你為什麼不說,是不是——」
溫離紅唇一癟,好似立刻會有淚珠子從眼底滑出:「是不是覺得我的聲音好難聽,像個鴨子?」
像個鴨子?
容闕不受控制的勾起唇角,差些笑出聲。
哪家女孩子會說自己的聲音像個鴨子。
雖然眼下聽起來的確有點像。
【沒有。】他匆匆回道。
末了又添上一句【很好聽。】
溫離半信半疑的哼了聲:「算你看的來眼色。」
她都快成公鴨嗓,也難為簡靈違心的誇讚。
【我有專治風寒的丹藥,放在你身後的槐樹邊上,你待會兒記得來取。】
溫離怔了怔,沒想到他居然會給自己準備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復他。
容闕知曉自己有些唐突,解釋道,【待會兒我會用教過你的隔空取物將藥瓶放在樹旁,裡邊的藥效果極佳,吃下去就會好很多。】
溫離閃著淚光,低聲應道:「謝謝你,我去拿。」
說著她便要從石頭後邊走出朝著槐樹走來。
容闕忙將瓷瓶放在地上,閃入黑夜中。
雖然黑夜朦朧,但他的視力極佳,依舊可以清晰看到她,只可惜溫離看不清,只能彎著腰在地上尋找小瓷瓶,繼而即使容闕視力再好,也只能瞧見一個圓咕嚕的腦袋,還有發頂翹起的幾根頭髮。
容闕淡淡的挪開眼,佯裝不在意的欣賞著天上亮堂堂的圓月。
溫離不曾抬首看去,自也錯過了容闕視線。
白色小瓷瓶瓶身上粘著一張小白紙,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一日三顆」。
字跡十分熟悉,與她在玉簡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她彎了彎眼,疲倦好似被一掃而空,取之而來的是滿腔歡喜。
在陌生的地方,突如其來的關心總會讓人心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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