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突然發問:「這宗門內只做看我與孟師兄的嗎?」
浮玉搖頭 :「其實......寫過很多人,在你沒出現前,甚至還寫過孟師兄與浮楹師姐的。」
浮玉以為溫離會氣上心頭,卻沒想到她聽聞後居然更加淡然,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看來這樣算我們太虛宗傳統了,我不算獨一例就好。」
浮玉:「......」
師妹真是善解人意。
「對了師姐,卒韞師兄是不是跟著你來的?」溫離問道。
浮玉不明所以:「不是,我只身前來。」
溫離指了指院子外竹林中的身影:「可是卒韞師兄站的很久了。」
翠竹林竹葉稀疏,現下又是白日,那樣大的一個人處著,總是更容易看清的。
溫離瞧著浮玉小鹿般慌張亂撞的眸子,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在鼻尖湧起。
瓜的味道!
她刻意悶咳了聲,這才叫浮玉回了神,浮玉顯然意識到自己失態,平日裡張揚肆意的神色盡失,顯得慌亂無措。
「哦,我明白了,卒韞師兄應當是從胤真峰迴來,路過我們紫薇峰,肯定不是特意來此等人的!」她眨眨眼,憋著笑:「我說的對嘛?師姐!」
浮玉嗔了她一眼:「我去問問卒韞師兄是否是有事,師妹可不要高興,這門規足以讓我們認栽。」
溫離眼睜睜目睹浮玉慢慢走到卒韞的跟前,而後卒韞病懨的臉上也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竟要比在胤真峰時判若兩人。
只見卒韞從衣袖中拿出了封信,忐忑不安的遞給浮玉,眸光溫澈,如水中泠月。
桃粉從耳尖一路蔓延至如玉的脖頸,最後躲在衣襟里。浮玉顯然有些緊張,雙手攥著腹前,滿面羞雲,心中泛起層層漣漪,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而後由卒韞將信紙遞出,二人之間曖昧的氛圍才達到頂峰,不用一詞,單是眼神便讓人甘拜下風,深陷其中。
入夜,
溫離趴在桌上看著簿子發怔。
三日抄一百遍,也就是一天要抄三十三遍,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要抄七十三遍。一隻手抄一遍,兩隻手就能抄兩遍。
月上柳梢頭,蟬鳴聲不斷。
當墨汁遞三十一次滴到她手背,冰涼的液體瞬間刺激的她睜開眼時,案上的宣紙已經被墨汁浸染的形成團團墨霧,瞧著十分怪異,像是胡亂做出的畫。
溫離懊惱的杵著腦袋,「才抄了兩遍,還剩九十八遍。沈倚樓你欠我的拿什麼還!」
正當溫離焦頭爛額之際,一個念頭從心底浮現。
她幾乎是想也沒想,便伸出染著墨汁的手,邊搓著掌心邊問:「簡靈,睡了嗎?」
【沒有。】
房中燈火通明,時不時會傳來小聲貓叫。榻上的少年半躺著,白色的中衣淺淺掛在身上,劍眉緊蹙在一起,纖長的睫羽不自主的微微顫動,柔順的髮絲貼在頰邊,面色蒼白如紙,鮮紅的血漬隨著唇角溢出,視線漫不經心的掃向玉簡,以心音回復她。
溫離小聲道:「你會不會什麼術法可以......抄書?」
容闕以食指拭去唇角血漬,在玉簡旁側的一片淡綠色的樹葉正隱隱放著光,蓮生的聲音透過葉片嘶吼搬傳出。
「救我,救我!」
他運氣想要一探究竟,卻被不知名的一道靈力彈回,所有靈力盡數返還,氣急攻心,竟直奔他經脈而去,若不是他及時脫身,怕是經脈盡毀,暴斃而亡。
蓮生哀嚎聲不斷,透過葉片傳來震耳欲聾:「救我,他來殺我了,不止殺我,他還要殺大妖!」
容闕神色微凝,動身之際脊背卻越發疼痛,渾身血液凝滯於胸口,喉間如同堵著一塊石頭,窒息錯覺越發清晰。
「啊——」伴隨著蓮生慘叫,他的瞳眸瞬息變成深紅色,骨節分明的手青筋盡現,食中二指並於眼前,一頓撕拉過後,成功蓮生通過葉片從石牢中帶了出來。
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少年□□的身軀第一次彎了下脊背,跌落在地,鴉發垂在腳邊與他指尖的污血纏繞,他眼中划過一絲懊悔,不曾料到他們想封住蓮生之口如此迅速。
「喵。」
小四輕輕舔舐他的指尖,待不再有污血後,它又靠近蹭了蹭他,似是安撫又是害怕。
而在此時,溫離似乎也感受到玉簡的奇怪,玉簡如初見時那樣泛出金黃色的光,正貪婪的貼在她的手心想要從她這裡汲取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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