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她為何不願吃藥的緣由,實在是太難吃了。但轉眼一想,若是一兩黃金一顆,浪費更得不償失。
而後她又告知簡靈:「我是忘記,不是不願意吃。」
【嗯,沒人說你不願吃。】
有簡靈幫著抄,溫離發怔出神的次數更甚,寫著時又想起在祥雲殿時候場景,模糊的身影為什麼就是看不清臉,黑衣人是誰,身著弟子袍的人又是誰?到底是誰要殺她,與在後山出現的那個人是否為同一人。
樁樁件件愈發奇怪。
溫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答案,只好作罷。
她臥在桌上,隨意擺弄著筆頭,長睫如羽上下扇動,一個不成文的想法從腦子裡冒出來。
「卒韞師兄給浮玉師姐送情書,可浮玉的官配是祝余啊!」
所以當時瞧見浮玉與卒韞相互扭捏時,她便發覺有些不對。
「卒韞」、「浮玉」、「祝余」?
門規上又沒寫他們的名字,她怎會突然念起。容闕不解迷惑,長睫微垂,將疑問脫出:【官配為何意?】
說罷,他支著腦袋,一瞬不瞬的盯著玉簡。
而母簡那側的溫離卻慌了神。
氣氛寧靜的她幾乎要忘記玉簡還開啟著,並且簡靈還一五一十將她的話聽進去。
於是她道:「官配是我們那兒的俚語,大致意思是,這兩人是一對。」
容闕默了默,回道,【卒韞當真喜歡浮玉?】
溫離方要認同,卻直愣愣僵在原地。
他、他認識他們?
第27章 懷疑
「你怎麼會知道卒韞師兄與浮玉師姐?」
【知道。】
一種幾近不可能的猜測得到證實,她道:「你不是簡靈嗎?怎麼會認得?」
【我不曾認過我是簡靈。】
是了,是她先入為主,自顧自的將他認為是簡靈,他的確也沒有介紹過自己是簡靈。
「你也是太虛宗弟子?」
他片刻沉默,算是回應了溫離的話。
溫離又問:「你是誰的弟子,叫什麼名字?」
容闕本想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她,但忽而想起,先前有一次她對於自己的評價,是十萬個不好不曾有一個好,繼而他不敢直白的告訴她自己是誰,指尖輕顫猶豫,他還是挑了折中法子。
【破雲峰,青霞長老門下,容恙。】
溫離忽然鬆了口氣,幸虧他不是玄妙長老的弟子,否則過於戲劇性了些。
「原來如此,難怪你術法如此嫻熟。」
他卻顯得有些拘謹,【還好。】
溫離又問:「所以你我二人是有兩枚玉簡相通,是麼?」
容闕解釋:【嗯,此簡為上古神器,分為子母二簡,子母簡分別會認主,母簡在你手中,認你為主,而子簡在我手中。】
溫離挑了挑眉:「它為何會認我為主?」
【不知。】
溫離又問:「所以你不是在玉簡里?」
容闕覺得有些好笑:【不在,我既是青霞長老門下弟子,又怎會一直在玉簡中?這些都是你自以為的。】
溫離不滿的嘟囔:「什麼說做我自以為,若不是你藏得深,在我錯認時又不出言指出,我怎麼會一直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裡。」
【所以我才會有太虛宗門規。】
寥寥幾個字,仿佛又是戳著溫離的腦門質問:他甚至都沒有跟你拿摹本,只要宣紙幾疊就能抄寫,你甚至沒有懷疑他用什麼對比著抄!
當真是漏洞百出,不過碰上心大之人,即使是漏洞,她也不曾有疑。
【笨蛋,合該休息了。】容闕緩緩寫下,【餘下的交與我便是。】
「不太好吧。」
她朝著窗外瞥了眼,月上中天時候的確不早,「你也早點休息去,明日再抄。」
自從知曉他是人不是靈後,溫離便以對待人的態度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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