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轉而詢問槐樹精:「既然你是被魔氣打出來的,那你可知打你的那人往哪邊遁逃了?」
槐樹精指了指一個方向,「他很厲害,我只看到了背影一閃而過。」
「嗯。」
容闕二話不說朝著那處追去。
林中雜草遍地,樹藤繁茂,寸步難行,只好以劍開路,勉強將擋在身前的樹蔓除去,但實在昏暗,看不清前路,他便不落腳踏空而行。
正在此時,睡夢中的溫離驀然驚醒,心裡惶惶不安,黑夜中模糊看不清人影,但還是有綽綽輪廓。
有兩個人負手而立。
「誰?」她警惕的爬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之人:「你是誰?」
許是被她的動靜嚇到,那人影一晃,亮色的光影剝繭抽絲從他發頂飄起消失。
溫離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睡在另一側的沈倚樓也被她的動靜吵到,睡眼惺忪的撐著身子,問道:「溫離,發生什麼了?」
「那不是江兄嗎?他怎麼起來了,站在那兒做什麼。」
沈倚樓的一番話,仿佛是一桶涼水,將溫離從頭潑到腳。
如果是江不眠,那麼一閃而過的又是什麼東西?
見她久久不應,沈倚樓也走了過來,「發什麼愣呢?你們倆怎麼天都快亮了還不睡覺啊。」
溫離神色如常:「你去喊江不眠回來。」
沈倚樓古怪的瞥了她一眼,隨後朝江不眠走去,邊走邊在嘴裡頭嘀咕:「大半夜不睡覺,一個兩個站著幹什麼呢。」
眼見走到江不眠身後,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江不眠,回去睡覺了。」
江不眠站如松,樹影婆娑恰巧將他藏在暗處,讓人看不清神色。
沈倚樓隱約察覺不對,但還是梗著脖子又喚了聲:「你不會是站著睡著了吧?快回來了。」
就當此時,背著身的江不眠發瘋似的朝著沈倚樓撲過來,這一來江不眠的臉也全部露了出來,猩紅的雙眸如同盯著獵物一般,嗜血之味迎面而來,一雙鐵臂將沈倚樓緊緊攥住,恨不得從肩膀兩側將沈倚樓狠狠撕開。
溫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定身符,趁著沈倚樓掙扎喊疼時,將符紙貼在江不眠的背上。
「多謝!」沈倚樓癟著嘴,縮在角落裡,拿出金貴的金瘡藥對著被江不眠抓破的地方小心翼翼塗抹著。
他絲毫沒有懷疑是不是溫離故意讓他上前試探試探的。
溫離走近查看江不眠的情況,她將江不眠披散在額前的碎發移開,從而可以看清江不眠的神色。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只見江不眠的耳廓處正黏著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蠱蟲,待溫離將其取下之時,那蠱蟲動了動,像是尋著宿主似的想要往她掌心擠。
她連忙喚沈倚樓哪個藥瓶來,將蠱蟲丟進去。
這廂蠱蟲從江不眠身上取下,他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跌倒在地。
溫離忙不跌的又將江不眠扶起來,兩頭忙個不行。
沈倚樓將裝著蠱蟲的藥瓶遞給她,「我先前在古籍里看到過,南疆的蠱蟲可以蠱人心智,可這蠱蟲從哪兒來的,怎麼會跑到江不眠身上!」
溫離小心的接過藥瓶,想來沈倚樓適才過於慌張,這藥瓶裡頭還有他未拿出來的黑色丹藥,不過這蠱蟲顏色更深,且又在不停蠕動,在這藥瓶當中過分顯眼。
她想了想說:「該不會也是試煉中的一個環節?」
沈倚樓面露苦澀:「那江不眠該如何醒來?被此等蠱蟲控制心智,將蠱蟲取下,也只是讓他陷入沉睡。」
「沒有法子了嗎?」
他搖頭:「我還沒學,畢竟我也不是南疆的人,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溫離嘆了聲,「那我們先退出試煉吧......」
「萬一這也是一個考點,如若我們能找到破解之法,通過——」
正當沈倚樓還想掙扎一下之際,身後的林子驚現破空聲,一片山頭被砍了個盡,碎木如雨般落下。他忙著避讓,卻不小心撞上從林子裡出來揮舞著劍的容闕。
劍身流轉著淡淡的光華,劍風凌厲,所及之處皆只留下平整被切齊的怕破口,而執劍之人,神色冷然,飄飄林立,如天降仙君,不可一世。
但若是這劍不被放置在他喉前一寸,那將是最好的。
「容、容師兄,刀、刀下留人!」沈倚樓不敢亂動,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那寒光四溢的劍鋒,雙腿發軟,幾乎要嚇到在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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