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顯然沒有預料到沈倚樓會站在後頭,握著劍的手來不及收回,若不是即使收力,沈倚樓眼下便成了一具屍首。
他將長劍收回鞘中,不咸不淡的說:「抱歉。」
沈倚樓又揚起燦爛的笑:「無礙,容師兄這劍花挽的漂亮。」
容闕微微頷首,算是應答他的話。
隨後他朝著蹲在江不眠身旁的溫離走去,並未收斂眼神,明晃晃的盯著她手心的藥瓶,有意從她手中奪來。
溫離也是聰明,忙將手背到身後,說道:「你知道這個蠱蟲?」
容闕感受到那股魔氣更加濃郁,於是越發斷定與溫離口中的蠱蟲脫不開干係。於是他先為江不眠運了些靈力,這才點頭答應溫離的話:「方才你們有沒有瞧見一個魔修從此處過去?」
溫離奇怪的看著他,印象里的容闕可不會擺好臉色給她看,更不會如此心平氣和的問她話。
奇怪,真是奇怪。
她『嗯』了聲,抬了抬下巴:「他逃了。」
容闕不做人:「你放走的?」
......
她就說這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不抽風的人,你以為的不抽風,只是還沒開始罷了。
「容師兄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有待長進。」溫離嗆他一嘴,「我們的目標是通過試煉,可不曾有人同我們說過,還要我們與那魔修一爭高下呢!」
當是容闕給江不眠運送的靈力有用,江不眠的臉色也不複方才那般難看,好歹好上了些。
沈倚樓見容闕問起方才的事兒,便滔滔不絕的說起來,那是繪聲繪色,只能說是該描述的都描述了,不該描述的他也加了些主觀色彩。
但當容闕問起,可見過魔修之時,沈倚樓卻搖搖頭,說道:「待我瞧見時,只有江兄的一個背影,溫師妹好像瞧見了。」
溫離也如實將看見的說了遍,只不過她還是沒將蠱蟲給容闕。
不為別的,容闕出現的時機也太巧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否是那魔修來此為了拿回蠱蟲,特意化成了容闕的模樣,想要騙過他們。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正當溫離說話時,一隻花色的靈蝶飛來,落在容闕的指尖,隨後靈蝶化成一張文書,容闕看完後將文書化成一片靈屑遠飛。
他道:「過一會兒境門大開,所有弟子都要離開,此次試煉先行暫停。」
沈倚樓驚呼:「所以這魔修真是從外偷偷摸摸進來的?不是試煉裡頭變出來的障眼法?」
對於接二連三有魔物現身,溫離已是習慣。
不論其他的,就她這玉簡裡頭的秘密也還不曾搞清楚,她只當是與容恙心知肚明,說出來就不大好了。
「既然如此,勞煩師兄帶先帶江不眠療傷。」她道。
容闕面不改色道:「他無大礙,只要睡上三日便可。」
說罷她朝著溫離伸出手。
玉指纖細修長,指尖圓潤光滑,掌心微紅,隱約還能瞧見一層常年握劍而留下的薄繭。
一雙鳳眼不加掩飾的盯著她,銳氣逼人。
「你要蠱蟲?」她明知故問。
容闕不願多說,見她不願交出,便想要用術法從她手中強奪。
溫離見狀忙將蠱蟲遞給他,連聲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就沒意思了,又沒說不給你,多問兩句也是保險起見。」
容闕冷笑一聲。
呵,膽小鬼。
她的手白嫩柔軟,莫名讓他想起那日在胤真峰時,她上手想要搶奪畫紙時的情形,與當下不謀而合。
只不過一個是她動手,一個是他動手。
容闕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可氣。溫離握著藥瓶的手轉了個方向,她問道:「師兄還沒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難不成真是有魔修溜了進來,對弟子動手不成?」
他點點頭。
溫離狐疑道:「那你怎麼不懷疑我?我記得你先前可是將我咬的死死的,天鏡閣一事你不會忘記了吧?」
容闕睨著她:「這股魔氣與你身上的不一樣,況且那魔修是個男子,怎麼......」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玩味,故意咬重笑她:「溫師妹難不成是個男子?男扮女裝進的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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