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清就更不用說,此事因他而起,除去羞赧以外,他更是含有歉意。
他悶聲道:「阿離,是我魯莽了,抱歉。」
溫離悻悻看著他二人:「二位祖宗哪裡魯莽,是小的沒有眼力見,本就不應該待在此處打擾二位了。」
說著她還試圖掙扎開捆著的捆仙繩,無果,遂放棄。
孟時清動手替她解開捆仙繩,不由分說的將她攬了過去,分毫沒有適才那副窘迫樣,平日裡的溫馴蕩然無存,露出些許被其隱藏的極好的神情:「容師弟為何要捆著阿離?又為何會在阿離的閨房裡?」
溫離少見的朝孟時清真心實意的露出笑容,杏眸彎起如同天上吊著的圓月,皎潔又明亮。她贊同的點頭:「孟......」
「是溫師妹要我教她術法,便從如何使用捆仙繩開始教起,不過我這才像模像樣的將捆仙繩套在她身上,孟師兄就闖進來,難免打攪我二人修行。」
容闕叩住溫離的左腕,不由分說的想要將她拉過來。
但孟時清同樣不肯放手,他低頭問溫離:「阿離,當真是容師弟口中說的那樣?」
溫離正想答應不是,便感覺到容闕明晃晃盯著她越發泛冷的陰鷙目光,宛若她答的不好,他便能直接從發頂給她盯出個洞來。
「孟師兄不必威脅溫師妹。」容闕道。
溫離:誰威脅誰啊......
孟時清回道:「容師弟說笑了。」
而後略帶自豪的說:「我與阿離青梅竹馬,幼時便一起修習劍術,長大以後關係更加親密,我二人之間斷然不會存在威脅一詞,更何況我帶阿離極好,阿離也與我心意相通,想來不過多時便會與阿離結為道侶,所以......容師弟還是莫要將心思打在阿離的身上。」
溫離方想反駁,容闕卻先一步開口,他的眼神冷到極致,一閃而過的譏笑,不同於往日無風無波的平靜,而像是一條陰暗的毒蛇,陰惻惻的聲音讓人如墜冰窖,「孟師兄倒是喜歡朝臉上貼金,容某可不曾有覬覦他人之妻的癖好。」
他頓了頓,像是提醒似的說:「花無百日紅,青梅竹馬之人早已逝去也說不準。」
「那也輪不到你來管!」孟時清突然發狠,靈力從指尖躥出,衝著容闕胸口打去。
容闕身形靈巧避開,居高臨下的說:「急什麼?」
第35章 示弱
二人一前一後站著, 內力強大之勢,雖沒有任何動作,卻將桌上置放的琉璃盞震碎幾隻。
溫離的內力不如他們深厚,修為也不高, 在強壓的環境下, 頓感不妙, 眼前發黑頭腦發暈, 所視之處好似環繞著一圈又一圈的金色星星。
「等、等一下。」
她極力的穩住身子, 卻還是堅持不住的倒在孟時清的懷裡, 斷斷續續的說:「要、要不你們, 還是出去打一架吧, 不要折磨我。」
孟時清還來不及歡喜她的靠近,在聽到後半段話時, 臉色難掩變化, 似乎是以為溫離想要他打一架,他從未有像眼下這刻認真。
劍與劍主神識相連,他想做什麼,劍比他還要清楚。
溫離也不知這兩人今日吃錯什麼藥了, 見面先一番內力拼鬥不說, 眼下連佩劍都拿出來,打算大戰一回合。
孟時清是劍修,容闕也是劍修。宗門裡邊也有弟子在傳容闕修的是逍遙道和無情道。
「正巧,孟某也想領教一番容師弟的劍術。」
孟時清說著, 那劍便歸入他手中。
他的劍與他的人一般,雪白如玉, 湖藍色的劍穗盪著,隨著他的動作肆意飄舞。
已然對上孟時清明晃晃的殺意, 容闕卻沒有分毫的害怕和慌亂,狹小的屋子裡孟時清與溫離獨占一角,而他站在另一角,劍便橫在二人中間,劍鋒橫指向他。
容闕似笑非笑抬眸,不該往日淡漠與世隔絕,反倒變得有些邪氣。
他今日非要看溫離的手,既然孟時清攔著挑事,不妨再教訓他一次。
「那日的血可是沾了我整把劍,你是如何以為,你能打得過我?」
容闕的嘲諷聲給孟時清下了一劑猛藥。
孟時清不安的看向溫離,卻冷不丁的發現溫離竟然一瞬不瞬的盯著容闕,可算得上痴迷的地步。他只覺得如至冰窖,寒意盪徹全身,滔天的妒忌讓他難以保持冷靜。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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