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有些心疼這麼好看的一張臉,被自己狠狠的來一巴掌。
「你上點藥吧。」
溫離拽住他的袖子:「你現在也不好出去,免得被人瞧見說我欺負了容師兄,依容師兄顛倒黑白的本事,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容闕頓足,卻並未多言,方想接過她手中玉瓶,卻見浮玉一把推開了房門。
眾人相視,浮玉慌亂的想要退出門外,捂著眼嚷嚷道:「我什麼也沒有瞧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溫離深吸一氣,狠狠的瞪著容闕,「完蛋!」
不過很快浮玉推開一條門縫,小聲的說:「方才玄妙長老派自己過來,他知道孟師兄與容師弟打斗的事情了,特別生氣,且砍了半片竹林,這也導致許多弟子異議,長老說讓你們晚些去見他,我覺得......咱們逃不過一頓罰了,你們倆若是結束了就快點出來!」
浮玉氣急攻心,又不得不佩服溫離。
床上躺著一個就算了,房子裡還藏著一個,果然玄天宗的人就是厲害!
第36章 吃醋
直到溫離替孟時清上完藥, 她還未完全從容闕方才古怪的行為里走出來。
但一切再古怪的行為,被容闕做出來又顯得合情合理。此人城府極深,溫離也看不明白。
孟時清隱約瞧見站在屏風之外的容闕,眉眼浮現淡淡的愉快之色, 他捲起溫離腰腹處的一角衣袂, 自責道:「衣裳染了血, 都是我的不是。」
縱使溫離再不喜和害怕孟時清, 也受不了他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她是安慰也是提醒的說:「以後莫要再打架。」
分明是暗暗說他本事不夠, 可到這廝耳朵里, 便全然成了關心的意思。
他笑不見眼, 清潤的笑聲斷斷續續傳來:「阿離說的是,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
屏風後的身影微微一頓, 若有所感的抬眸看來, 與他相隔而望。
視線相撞之際,一股無形的力量翻滾在二人之間。
浮玉最先感受到,意有所感嘆了口氣,忙拉著陪護在孟時清榻邊的溫離就要走, 「走吧溫師妹。」
溫離正愁著該怎麼洗去衣擺上的血跡, 恰好也打算回院子換身衣裳,於是點點頭起身。
見狀,孟時清先一步攥著她的衣袖,黑眸中水潤潤攢著綿綿情意:「阿離不在待會兒嗎?」
溫離欲拒絕, 可有人卻快她一步。
「一劍沒要了孟師兄的命當真可惜。」少年身形頎長如竹,站在溫離身後擋了大半光亮, 不咸不淡的聲音卻又恰當好處的嘲諷,眼神卻如同利刃剜在他攥著她衣袖的手上。
溫離擰了擰秀眉, 扭頭看他,語氣帶著濃濃的責怪:「容師兄與孟師兄也算同門師兄弟,怎麼可以有這等置人於死地的心思?」
她壯著膽子替孟時清說話,倒不是想看容闕吃癟的樣子,只是想要緩和與孟時清的關係,繼而打聽她想知道的事。
孟時清不是將她當做白月光嗎,那她就要做一個白月光該做的事情,起碼不會太偏離書中主線。
容闕周身驟然變得沉冷,鳳眸中翻湧著情緒萬千,卻是冷到極致,一瞬不瞬的盯著溫離,「你怎麼不信是他故意撞上來的?」
溫離雖也這樣懷疑過,但轉念一想孟時清這樣做得不到任何好處,身上還平添傷痕,得不償失。
「阿離,我不敵容師弟,與他沒有關係,不要因為我傷了你們二人的和氣。」孟時清伸手橫在二人之間,極力勸阻,他有氣無力的咳嗽兩聲,「師弟劍術高超,我還要向他多學習。」
躲著旁光的浮玉滿臉疑惑:和氣?溫離和容闕?
「容師兄不會介意的。」溫離道。
容闕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卻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孟時清,他重重冷哼聲,像是回懟溫離的話,幽幽道:「孟師兄知道短處,便好好學著。」
容闕的自傲,溫離算是切切實實體會到。
孟時清臉色有些難看,但仍是不甘示弱的回覆:「這人便如同酒盞裝酒,不可滿杯,滿杯溢出餘下多的那些便浪費了。」
「是哦,叫做裝杯。」
溫離脫口而出。
容闕淡淡道:「多出來的絕對不會是容某那杯。」
眼看著無聲的戰爭又要打響,浮玉眼疾手快的拉起溫離,趕忙道:「我怕玄妙長老等的久了更生氣,所以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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