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的小四自然注意到他奇怪的變化,輕輕躍到他身側,繞著他的身子轉了一圈又一圈,生怕他早被人掉包。
小四俯在他肩側嗅了嗅,見仍是主人的味道,這才放下心,方想要進一步撒個嬌,卻被其無情的從腿上推搡下去。
小四渾身的貓毛都豎了起來,抗議的哼上兩聲,委委屈屈的等著他看過來。
只可惜他只醉心於手掌上金光閃閃的玉簡,對於它的不滿是一點兒也沒有瞧見。
小四又哼哼叫了幾聲,見仍是叫不醒裝睡的人,於是只好邁著貓步跳回窗台上。
本喵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溫離忍不住咬著指尖,畫蛇添足的補上一句:【你知道我從試煉境地出來,怎麼不來問我呀?】
榻上的人轉了個身子,將玉簡懸於半空,瑩白的指端在玉簡上虛虛揮舞:【試煉很累,想讓你多休息。】
溫離聞言憤憤不平的拍了拍桌子,圓潤的小臉染著羞惱的桃粉,似含羞帶怯,又不失嫵媚,「你瞧瞧你都知道要我多休息休息,結果我方從境地里出來,便被罰著抄門規,你說我可憐不可憐!說起來都怪容闕和孟時清,打就打鬧得那麼大動靜做什麼?簡直是討厭死了!」
溫離痛痛快快罵了一頓,遲遲察覺容恙又不說話了,想起先前她說起容闕的事,容恙那般替他說話,想來他與容闕的關係甚好。
她試探的問了嘴:「你與容闕那狗東西...呸,那人認識嗎?」
察覺到屋內溫度驟降,正伸長脖子想要伸個懶腰的小四忽然停下動作,琥珀色的瞳孔豎起,害怕的朝著瑟縮著身子,緊緊盯著榻上之人,時刻準備著在他抬手一擊時,可以完美躲開。
【認識。】他蹙著眉回復,打算試探她的態度:【你今日是因為他受罰的嗎?】
溫離看著玉簡上浮現他潦草狂野的字跡,下意識抬手覆在上邊摩挲,小聲嘀咕:「字真好看。」
【你很討厭他嗎?】
一連兩個問題,急迫難耐。
溫離被問的雲裡霧裡,緩緩道:「我今日是因為他受罰的,這廝可恨至極!我當然討厭他,最最最討厭的便是他了!」
原以為玉簡會浮現出字來,卻沒想到傳來了她清涼又嬌俏的聲音。
容闕狠狠一怔,握著玉簡的手止不住發顫,心口像是被石頭砸中,又疼又慌,心悸的厲害。
分明親耳聽到的是她討厭的話,可他卻覺得無比歡喜。
【那你喜歡孟時清嗎?】
幾乎是下意識他便問出口。
玉簡只留下她輕輕淺淺的喘息聲,宛如羽毛一般不動聲色攪亂他心弦晃動。
溫離杵著腦袋,想也沒想:「不喜歡。」
原主喜歡,可她不喜歡。
但明白的說,原主是否喜歡也是不得而知,原書只說了孟時清與溫離青梅竹馬,寫他有多喜歡溫離,往後數十年都是他在心裡磨不滅的白月光,可卻從未提起,溫離對孟時清是何種情感。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不知為何長長鬆了口氣,緊繃的弦也鬆緩。
就連小四也明顯察覺到屋子裡那股迫人的氣息消散,開心的喵了好幾聲。
方才還未被它吸引到的主人,此番可總算是注意到還有一隻可憐的小貓躲在角落裡頭瑟瑟發抖,它的主人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對它勾了勾,它便控制不住的躥到他身側,親昵的貼在他身上。
容闕摸著小四柔軟的毛,神色又軟了許多:【那我也不喜歡容闕。】
「這樣像是我逼你似的,沒關係,我允許我的朋友和我討厭的人成為朋友。」溫離慷慨大方的給出第二條路。
可容闕說出口的話便不會再反悔,他道:【你說的對,他是狗東西。】
溫離哇嗚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終於有人懂我的痛了,太令我欣慰了。」
她實在想哭卻又不得不壓抑著,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像是一隻受傷的貓兒祈求有同類舔舐傷口。
軟軟的如同撒嬌似的。
容闕心口一軟,【你還真是討厭他。】
溫離頻頻點頭,但發覺隔著玉簡他看不見,於是又只好發出聲音,「我與他不共戴天!」
見她如此肯定,容闕又慌了神。
若是他將自己是容闕的事兒告訴溫離,那會不會惹惱溫離,她如此厭惡自己,想必到時候巴不得不與他說話!
容闕心有所念,拐彎抹角的想要改善一番他身處她心中的形象,又試探的問:【會不會是你不了解他,你們需要多接觸......】
玉簡的光閃了閃,最後連同金黃色的光一起熄滅。
至此,玉簡被溫離單方面關掉了。
容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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