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驕傲嗎?
浮玉咬著下唇,「師父說的是。」
有的驕傲。
浮玉與溫離被玄妙長老留在了青雲殿,餘下兩人被趕回去抄寫門規。
孟時清與容闕一前一後出來,他臉上刻意掛起的笑意淡下,擋在了容闕身前。
巨大的古樹擋住了二人的身影。
孟時清似警告般的開口,嗓音不復平日裡溫潤,「容師弟,還請你以後離阿離遠些,阿離同你不是一路人。」
「溫離與你就是同一類人嗎?」容闕扯了扯嘴角,露出幾分譏笑:「你又如何覺得是我要靠近溫離?」
孟時清無論對上什麼都能做到冷靜自持,但偏偏總是會在溫離身上亂了念想。
就如同現在,不過是容闕簡單的幾句話,卻字字誅心,壓的他快要喘不上去。
不、不可能!
他與溫離是青梅竹馬,同為劍修,實力相仿,他和她就是同一類人,從誕生那日起便是如此。
「容闕,你是青霞長老的弟子,我不想將話同你說的非常難聽,但你應該擺正自己的位置,若是有一日,讓我查到了你的身世,便會將你逐出師門。」
孟時清極力克制自己,慘澹的面上仰起淡淡的笑意,「更何況,我是玄雲長老的大弟子,玄雲長老無論是仙逝還是飛升,太虛宗宗主的位置只會是我的。」
容闕絲毫沒有被他嚇到,冷冷的看著他,「你覺得太虛宗會讓一個修行禁術,墮入魔道之人,成為宗主嗎?」
孟時清對上他沉靜如水的黑眸,如至冰窖。無形之中,容闕知道的太多了。
他臉色微變,卻依舊不可伏低,冷冷的拋下:「大可拭目以待!」
*
溫離被玄妙長老留下盤問了一圈關於江不眠受傷的細節,直到天色已晚,玄妙長老又被匆匆喚去忘憂谷,這才放她離開。
門外不遠處的廊柱底下,斜陽照射出一個高挑的身影,仍有微風徐徐來,他髮帶如羽翼煽動,時不時會從廊柱後逃出來,又纏上廊柱,翩翩起舞。
溫黃的光打在他格外俊美的側臉,光華流轉,好似佛陀渡上一層金光,細閃間仿佛置身於優美幻境之中,清冷的氣質也被融化其中,柔化了他鋒利的眉眼,平添幾分鬱氣。
以至於給溫離一個錯覺。
容闕好像並不是冷落寒霜,不近人情之人。而且頗有些違背溫離先前對他的形容。
只道是他看起來遠遠不可捉摸,遂而說他清冷如月,可眼下看來,似乎更像是耀陽東君。
在他不開口說話之前,好像變得沒有那麼討厭。
細小的動靜引得他微微扭頭看來,隔著一條不算長的長廊,二人遠遠對視,眉目中好似有什麼情感在流動,但足夠細微,無人察覺。
溫離想起罰抄的一百遍,遂而不想給他好臉色,波光漣漣的杏眸承著怒意從他身上輕飄飄的略過,而後不經意的擦肩而過。
「溫師妹。」
他擋在她的身側,很好的替她遮住了傍晚時分格外亮眼的陽光,讓她得以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眸子暗沉,宛若一座深不見底的譚穴,只要對上一眼,便會被他拽進其中。
溫離不敢再看,心虛的四處亂看,不耐煩道:「容師兄有何貴幹?難不成容師兄是想替我抄一百遍門規?那我是求之不得。」
容闕皺眉,「你可以讓孟師兄替你抄,我以為他樂意至極。」
第37章 流螢
聽他還敢提起孟時清, 溫離又氣又惱,「就因為讓你也抄兩百遍,孟師兄可真是冤,分明是你二人一起挑起的, 偏他一個人認下, 你還不知足?」
「是他想認, 遂其意罷了。」容闕道。
溫離冷笑:「哼!」
容闕方想上前一步, 卻嚇的溫離也後退一步, 二人之間的距離並不算太遠。
「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溫離蹙眉道:「什麼手?」
容闕問道:「手上的印記。」
那印記是子簡或母簡認主之後才會留下, 既然她手中有印記, 那必然與子母簡有關係。
他便斷定, 即使母簡不在溫離手上,溫離也會知道有關母簡的消息。
溫離可沒有忘記孟時清當時說她身上帶有魔氣, 而攜帶著魔氣的東西, 便是她認主的母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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