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今兒怎麼的跑紫薇峰的醫堂來了。
「沈瑁師兄,需要我們將這魔女拿下嗎?」天機閣弟子出聲。
而那手執羅盤,一臉偽君子模樣的弟子便是沈瑁。
他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溫離,衝著身側弟子招招手:「拿下!」
司羽帶著弟子團團圍了過來,將溫離擋在身後,堪堪擋住沈瑁的動作,「誰敢?」
溫離認識司羽至今,一直覺得她是個知心大姐姐的存在,從沒見過她露出眼下這般冷漠的模樣。
沈瑁將羅盤往她眼底下一放,信誓旦旦的說:「山上魔氣環繞,此女子身上也有一縷魔氣存在,在下不知太虛宗還會收留魔修?」
司羽面色不改:「你說是就是?況且就算是有,那與你們天機閣也沒有關係!」
沈瑁:「斬妖除魔,匡威正道,是天下所有修士的職責,如何與我們沒有關係?」
「那你便去斬你的妖,除你的魔,擅闖紫薇峰,抓我宗門弟子又是何意?」
正當幾人糾纏不下時,少女乖張的嗓音極為有穿透力從院外傳來。
沈瑁眼底閃過一絲怔松,握著羅盤的手逐漸發白。
而太虛宗弟子聽到這個聲音顯然都鬆了口氣,紛紛朝著出聲方向作揖,齊齊喚道:「大師姐。」
扶楹一襲湖藍色留仙裙,烏髮僅用一根玉簪簡單挽起,雙手負在身後,步伐慵懶緩慢,宛若明鏡的眸子不怒自威,神色卻異常淡然。
她隨手解開束縛在溫離腳踝上的術法禁錮,只是微微勾手羅盤便落入了她的手中。
沈瑁欲搶奪,卻只能作罷,但依舊不肯鬆口:「太虛宗私藏魔女,那便不是你們宗門內部之事,而是所有門派的事,魔修人人誅之,可你們卻讓她好好在宗門內修煉,豈不可笑?」
扶楹道:「她拜了師,行了拜師禮,也跟著弟子修煉,她是不是魔修,我們最清楚,如若你還要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顧及宗門之間的臉面。」
溫離沒想到扶楹會這般護著自己,畢竟她是書中的女主,且她們交集並不多。
不過誰還記得當時咬她是魔修咬的最厲害的是?
——哦,是容闕啊。
那沒事了。
「太虛宗還有臉面可言嗎?」沈瑁譏笑道。
他身後的弟子皆笑做一團。
而太虛宗弟子的臉色也都有些難看,特別是扶楹,已經微微有動怒的跡象。
溫離推開攙扶著自己的沈倚樓,從人群的最後頭鑽到了最前頭,甚至站在了扶楹跟前,如此近的距離,她倒是十分清楚的看到沈瑁的模樣,像是嘲諷似的,她笑了聲。
就在沈瑁不明所以之時,溫離才輕飄飄的說:「我們是沒臉,我們的臉都跑到你臉上去了,這臉都快比我昨天吃的餅還要厚了!」
沈瑁臉色一凌,「魔女休要胡言!」
還別說這些個修士凶起來的確嚇人,不過她可不是被嚇大的,這些人都比不上容闕掐她脖子時候的萬分之一。
「呦,戳到你的痛處了?」
她輕輕的笑,「那就是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臉有多厚。」
「你!」沈瑁一噎,不過很快正神色:「魔女,今日便要你現出原形。」
當時太虛宗與天機閣間常有矛盾,大打出手的次數並不少,以至於沈瑁絲毫不畏懼,咬死溫離是魔修。
溫離皺著眉:「你才是魔女,一口一個魔女,不會好好說嗎?」
沈瑁咬牙切齒:「私藏魔修為大罪,今日你們太虛宗一定要給出交代!」
「我們不曾藏魔修,莫要污衊。」扶楹道,「你若是敢動太虛宗弟子一根汗毛,今日,我便會讓你後悔。」
她身側幻化出血紅色的真陣法,長劍出鞘蓄勢待發的立於身側。
沈瑁決定要咬下太虛宗一塊肉,並不鬆口:「好啊,為了魔修要在修士間大鬧一番?」
溫離自知應該打不過沈瑁,於是便縮到沈瑁身後,決定借勢打人。
從而便有了此畫面,扶楹在前頭擺陣,溫離在後頭口頭輸出,務必做到打不過也要將沈瑁罵到破防。
沈倚樓清咳一聲,在劍拔弩張的氛圍里極為突兀。
幾乎是所有人都回頭看他。
沈倚樓在眾目睽睽之下拿過扶楹手中的羅盤,隨後舉在沈瑁眼前,只見羅盤上的磁針四處轉動,最後停在的方向所指著沈瑁。
沈瑁蹙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走了兩步,這指針就跟著他動了動,他往左,指針往左,往右,指針跟著往右。
「好了,你現在也是魔修了。」沈倚樓有些不耐煩,甚至將羅盤遞給天機閣其中一位弟子。
那弟子接過羅盤,這羅盤依舊指著沈瑁的位置。
逗的溫離捧腹大笑:「何著鬧了半天,你們天機閣就拿了個假東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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