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自知若是在聊下去,自己可能會變成一隻紅燒溫離,繼而轉移注意力到別處,她仰起頭看著正明亮皎潔的圓月:「今晚的月亮好美呀。」
容闕眸光微閃,視線從玉簡挪到窗外,的確可以瞧見圓滾滾的月亮。
他心念一動,卻是回覆:【我這裡看不見月亮。】
很快那邊便傳來她的聲音,玉簡也被人打開。
溫離歡快的分享著景色別致,渾然忘記方才有多難過。
「你看到了嗎,月亮!」她道。
紫薇峰乃太虛宗所有山峰之中最高一的座,拔地倚天,仰頭看去時,月亮占據半個山頭,仿佛觸手可及。
溫離與他已經暗有默契,她喜歡的東西很多,但恰巧這些東西他看不見的時候,她便會變著法子想盡辦法也要讓他瞧見。
可溫離不知道的是,但她將玉簡可視打開,猝不及防便是對著她的臉打開,在她嘀嘀咕咕該從哪個角度照起來給他好看,他已經盯著玉簡里嬌俏美艷的小臉出了神。
這與以往他遇到她時的任何時候都不一般,卸下了滿身敵意,以笑意欣喜填滿,她抬頭看天時,星星點點的亮光落在她眼底,細閃著如同瑰麗的瑪瑙,靈動清澈。
瞧瞧,她是多麼在意他,分明身處同地,仰望亦是同一片天,但她依舊興奮又好奇,恨不得同他長同一雙眼睛。
容闕心底湧起的雀躍還沒蹦躂幾下,便被畫面中突兀的一角打斷。
庭院中是玉蘭花。
他分明記得溫離的院子種著的是黃花槐,並非玉蘭。
說起來,御水閣前也有一株槐樹。
【這玉蘭花很漂亮。】
溫離看著這句話,下意識環視院子,果不然在對角處,看到一株漂亮的玉蘭,她贊同的點點頭:「的確很漂亮,司師姐真會養花,你眼力真好,這般都讓你瞧見了。」
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容闕眼中得逞之意一閃而過。
【夜深,為何會在醫堂?是不是臉還疼著?】
溫離見他沒了賞月的心思,那點兒旖旎之氣全讓他破壞了,她眼底浮現慍怒:「喂,看不看月亮呀!」
【嗯。】
很快他又道:【臉快消腫了。】
溫離漫不經心道:「還得謝謝容闕,師姐說他療傷的功夫很好。」
容闕:!
她、她居然誇他了?
但下一刻溫離又變了語氣:「只是這廝札手舞腳,太奇怪了。」
容闕:......冤枉。
「但我在醫堂不是因為臉,而是因為孟時清。」她道。
容闕笑容僵停,手指微微蜷縮,指骨捏的泛白,眼底暗色如墨染宣紙,迅速蔓延開,直至將情緒盡數藏匿。
【他怎麼了?】不等他回神,話已然出口。
溫離向來對他毫無防備:「他受傷了,剛好碰到我,我就將他送進去了。」
忽有涼風起,吹得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樹影隨著風而搖曳,簌簌聲起,宛若鬼魅妖魔。
看的她是後背發涼。
溫離悚然開口:「他身上全是一道道劍痕,你說會不會魔修乾的?」
聽出她語氣里的害怕,容闕想也沒想安慰道:【不會,別怕。】
「那是誰把他傷成這樣,那血就想堵不住的口子,一直在流。能下這麼重的手的人,一定不是宗門的弟子吧,肯定是那個混進來的魔修。」
溫離默默裹緊了自己的衣裳:「別來找我,我是良民。」
靜謐無聲的房間裡,只有小四時不時的叫喚聲,它慵懶的伸個懶腰,抬起小腦袋發現主人正不動如鐘的坐著,視線緊盯著玉簡,一言不發。
它跳到他身側,無意間瞥過玉簡上的字,而後一個腳滑狼狽的從案上滾了下來。
更可氣的是,它的主人分明發現了,但不接住它!!!
嗚嗚嗚,本喵沒人愛啊。
它躺在地上滾了滾。
容闕從玉簡上挪開眼,無聲無息的落在小四身上。
小四立刻停止撒嬌的行為,嚴肅的盯著他:你自己打的人,看本喵做什麼?
容闕不耐煩的叩著桌案,發出清脆有節奏的聲音,冷冷的說:「滾出去。」
小四: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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