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浮玉別開眼, 看向容闕,「師兄當心。」
卒韞嗓音晦澀黯淡,似不經意間提起:「師妹何時與他關係這般要好了?」
浮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整個宗門都知道她毀了容闕花田那時,差點被容闕打的掉了半口氣,也是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只是他自那以後都不愛搭理自己。
她三緘其口的樣子,卒韞便當她是默認,才堆起的笑意又淡了回去,就連著看容闕的眼神也不大歡喜。
「既然閣下這般說,那我們天機閣便應下,就由我與你比試。」刃染上前兩步,微微拱手。
眼下是被逼到崖口,不得不跳。
他不相信自己當真不是眼前這無名之輩的對手。
虞青蘿欲勸阻:「師兄,不若......」
刃染道:「青蘿不必擔心,師兄自有安排。」
「讓你三招。」容闕淡淡道,手中幻化出一道長長的結界,只將他與刃染囊括在內。
他白衣翩翩,如同天降神兵,神色冷肅不苟言笑,動作拂動間有著常人難以匹及的果決。
刃染道:「不用讓,閣下不必輕視天機閣。」
饒是到了此時,他依舊要打腫臉充胖子。
容闕收聲,掌心凝聚著渾厚的靈力,尖端化為根根分明的尖刺,從地面一路蔓延至刃染所處位置之下,在一聲嗡鳴中,破土而出,纏繞在他的腳踝處,克制住他的動作。
刃染雖早有預料,但還是慢上一步,等再想回擊之時,那藤蔓已從小腿往上攀附,藤蔓逐漸縮緊,纏繞的愈來愈深,幾乎扼斷他的喘息。
而在此時,容闕突然瞬移到他跟前,不由分說的就是一掌擊飛在其胸口,刃染受擊控制不住的向後飛去,撞飛在結界之上,激起點點塵土飛揚。
刃然倒吸一口氣,右手在芥子袋中取出符籙,口中默念術法,隨即將符籙貼在藤蔓之上,頓時燃起熊熊火苗,將藤蔓少個乾淨,為此還避開了他身上的發袍。
他拔劍出鞘,不顧身上幾欲碎裂的疼痛,跨步移到容闕跟前,試圖與他單拼劍術。
「不用看了,從他拿劍出來的那一刻就輸了。」玄妙長老側身對身旁的弟子說,「你們去準備點傷藥來。」
浮玉不滿道:「師父,您怎麼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呀?」
玄妙長老出言解釋:「這藥是為天機閣這弟子所備,容闕乃修劍道著,他如何能比的過,若是待會兒輸的太慘,發難時我們也好搪塞過去。」
「師父就這般相信容闕會贏?」浮玉道。
「你看這廝只防不攻,肯定死路一條。」玄妙長老撫了撫下巴處的鬍鬚,故作高深:「你們年紀輕,看不出來。」
浮玉咋舌:「容師兄深藏不露。」
另一側虞青蘿的心也高高掛起,刃染出的每一下都能被容闕輕而易舉擋下,但容闕的一招一式卻不能被他很好的受下,幾乎是不費力氣不斷壓榨他身上的力氣。
在這樣下去刃染就要輸了。
她咬咬牙,使勁捏住腿側的軟肉,正要呼痛,便與結界對面的浮玉對上視線,浮玉故意依葫蘆畫樣的學著她的動作,嘲諷意味溢於言表。
「你——」虞青蘿臉色一紅,心知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揭開,只好將痛意憋了回去。可緩緩看向結界之中,卻發覺與方才相比容闕下手的力道輕了些,她心中一喜,忙喊道:「師兄,用劍氣逼他下三路!」
「這怎麼能出聲!」
「是啊!是啊!」
「既是比試,當只能旁觀,觀望,怎麼出言呢?」
「就是!這天機閣的弟子也真是太小家子做派!」
紫薇峰的弟子們你一嘴我一嘴,殿內安靜的氛圍也變得嘈雜。
原以為虞青蘿會因為弟子們將小嘴,收斂一些,卻不曾料她的臉皮勝過城牆,饒是品行不端被人指責,卻依舊我行我素。
「師兄,躲他劍氣!」虞青蘿高聲喊道。
浮玉忍無可忍,覺得實在聒噪,不耐煩道:「結界在此,你喊破喉嚨他也聽不見,省著點力氣行嗎?看著都累。」
虞青蘿又是一陣臉紅,咬了咬牙不甘的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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