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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離撐著膝不斷喘著粗氣,額角因快速跑動而沁出的汗珠一顆顆往下墜,她終於走不動,一把扯住沈倚樓的衣袍,「慢、慢點,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天曉得今日一早她還在睡夢之中,便被沈倚樓喧囂堅持不懈的拍打房門吵醒,她半夢半醒的開門,只聽沈倚樓喊著『出大事』,忙的又讓她去換身衣裳。
左右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沈倚樓便拽著她在路上狂奔,以至於收穫不少弟子驚詫的目光。
眼見從紫薇峰到了主峰,沈倚樓也沒有停下的意思,更是直奔玄雲長老所處的祥雲殿。
臨門一腳的功夫,差點將溫離累的斷氣,好不容易逮著空閒的時候休息一下,沈倚樓又干著急哆哆嗦嗦的說解釋不清,但溫離拽著他衣裳不給他動,於是乎他只好斷斷續續道:「昨兒、昨兒你不是與虞、虞青蘿在桃林中大打出手嘛,然後虞、虞青蘿將此事告到了玄雲長老那處,說你、說你欺負她,而後玄妙長老聽聞此事十分氣憤,將昨兒聽見你說話的弟子全都聚集起來,眼下正在祥雲殿對峙呢。」
他拍拍胸口順順氣,「我在醫堂時候聽弟子說的,馬不停蹄就來找你了,你倒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叛軍都要逼宮,王朝都要滅亡,太陽都照在腦袋上了,你還在睡!」
怪只怪昨夜溫離與容恙聊到了後半夜,幾乎等到天際泛白,她才勉勉強強睡去,此時連正午也還沒到,哪裡像沈倚樓說的那麼誇張。
溫離頓了頓,一臉淡定:「別緊張。」
沈倚樓:「原來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想了想他又覺得氣不過:「她惡人先告狀,你不怕師父責罰你嗎?」
溫離搖了搖頭:「那總得等她先告了,況且我師父也在,肯定是護著公平公正的。而且你怎麼知道她是惡人,說不定我才是壞人呢?」
沈倚樓不屑一顧:「就她那副架勢,白的都能說成黑的,再者說她在紫薇峰的桃林和你動手,難不成她還大老遠從胤真峰走到紫薇峰討打?」
「你看,你都能想明白的道理,師父們自然也可以。」
沈倚樓只覺得眼前如撥雲見日,明朗的不得了:「那我們還要去嗎?」
溫離道:「去啊,她都告上最高人民法院了,不去等著判決書下來嗎?但我們慢慢走,不著急,人到了就是。」
最高......人民法院,這是什麼東西?
沈倚樓撓撓腦袋,懵懵懂懂:「好......」
但不過他們已經快到祥雲殿,再走幾步,便瞧見祥雲殿宏偉壯觀的牌匾。
溫離突然攔住沈倚樓的去路,對上他亮堂堂的眸子,她問:「你說我是哭著進去,還是進去再哭來的可憐些?」
沈倚樓思忖片刻後給出答案:「哭著進去吧,在裡頭哭起來總有點刻意。」
溫離點點頭:「有道理。」
「那你打算怎麼——」
沈倚樓話還未完,身側人突然嚎叫出聲,將他嚇得話都說不大清楚。
「哇——」
溫離抹了抹眼角。
「哭啊......」他才緩緩的將沒說完的話補上。
「厲害,太厲害了!都說女子乃水做的,果然不假,隨隨便便一擰,淚珠子便啪嗒啪嗒的掉了。」他喋喋不休的還想說什麼,被溫離狠狠瞪上一眼,這才甘心便會啞巴。
按著劇本,溫離負責哭,沈倚樓負責說話。
「溫師妹,沒事,師父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你放心!我們去找師父討個公道!」
祥雲殿時不時傳來轟隆的聲音,擾的沈倚樓不得不大點聲說話,才勉強保證可以讓人聽見。
「溫師妹,師兄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沈倚樓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分認真的吐字。
溫離半隻手掌遮著臉,露出櫻唇,她嗔道:「什麼師兄,少占便宜。」
怨她說話的輕,沈倚樓並沒有聽清。
他下意識以為是溫離嫌棄他說的太輕,於是乎沈倚樓吼著嗓子,從門口吼到了殿內。
溫離泫然淚下,輕輕抽噎著,正要抬首見禮,入目便是一陣寒意涔涔的劍光,雷厲風行,若是將人斬成兩段大有可能。
只見那通亮輝煌的大殿內,一層湖藍色結界之內,隱約可見一少年身姿皎皎,烏髮金冠高束,髮帶懸至腳跟無風自動,翩翩纏繞在他的劍上,如畫般丰神俊朗的面上帶著嘲弄的笑意,鳳眼輕眯,裡邊是沉寂的黑,靜靜的看著刃染,仿佛只是在盯著死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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