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看向那名弟子, 語氣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慌亂:「我、我嗎?」
修士視線在四人之間轉了圈, 俊秀白淨的臉微微泛紅,似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 在溫離不解的眼神中, 興奮的呼出聲:「幾位都是道友嗎?」
雖然身著並非法袍,但周身氣質難掩。
當然說的是容闕與卒韞。
卒韞架著浮玉空不出手作揖,微抬下巴示意。
倒是容闕沒有很大的反應,像是沒聽到。
那修士頓時尷尬在原地, 溫離見狀只好上前化解氣氛, 朝他招了招手:「什麼東西落下了?」
他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溫離:「方才在你們座位底下發現的。」
溫離看了一眼,便知曉是方才浮玉落下的,道謝後接過錢袋子遞給卒韞。卒韞沒有多說些什麼,隨手接過塞進了浮玉的胸口。
「不知幾位道友是哪個宗門的?」小修士問道。
酒肆外頭圍了層層人, 除卻一些看熱鬧的百姓,便是身著法袍的修士。
溫離道:「太虛宗。」
小修士眨眨眼:「真的嗎?諸位是太虛宗的弟子!幸會!我叫謝不凝, 是往生宗弟子。」
見他還要再說些什麼,溫離小聲打斷, 「你不去幫你師兄他們嗎?他們好像有點吃力。」
謝不凝回頭看了眼,果不其然,統一身著往生宗法袍的弟子整整齊齊躺了一片,地上到處是掉下的法器。
「師兄!」謝不凝高呼一聲,拔出劍就沖了上去,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架勢。
......
「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個忙?」溫離看著卒韞。
別問為什麼不看容闕,因為她不敢看。
卒韞若有所思,「師妹替我扶住浮玉。」
溫離正要抬手接過,領子突然被人提溜起來,一陣淡淡的檀香拂過,她眼前人就從卒韞變成了容闕。
而容闕沒有看她,同時擋住卒韞的去路,冰涼的指骨雖隔著外衫,但依舊讓溫離感受清晰。
「不用去,那是人養的靈寵。」他淡淡的說。
溫離忍不住瑟縮了下脖子,難耐的扭著身子想要從他的桎梏下掙脫,但就如同隔靴搔癢,無濟於事。
卒韞道:「這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靈寵。」
溫離戳了戳容闕的腰,有點戳不動,可想而知其中是多麼精瘦。
在容闕垂眸看來之際,她怯怯收回手,杏眸映著天邊繽紛的彩霞,說不出的好看,嗓音清脆如泉水汩汩流動:「什麼是靈寵啊?」
她也不計較容闕為何一定拎著她。反正只要這廝像個正常人,其餘做什麼都行。
「靈寵顧名思義,就是被人養起來的靈物,只不過這些靈寵的能力與其主人脫不開干係,這隻靈寵如此強悍,想來主人也不會弱到哪裡去,至於它為何會出現在此,怕是主人也在拼命找。」卒韞一臉平靜的解釋,任憑懷裡的浮玉怎麼掙扎,他也是淡然自若的神情。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人與人能玩到一起去,還是有道理的,卒韞和容闕關係好,不止在性格上邊,遇事冷靜也是一點。
「想來這靈寵一定受到了刺激。」容闕緩緩鬆開手,目光落在溫離毛絨絨烏黑髮亮的發頂。
手心微癢,鬼使神差的想覆上摸摸。
「這麼大的動靜,它主人應該也快來了。」他裝作不經意的別開眼,喉頭微動,死死的咬著舌尖,才得以保持冷靜。
往生宗弟子可能並沒有發現這是靈寵,拼命的想要將降妖的手法堆砌在它的身上,但無一例外還沒靠近時,便被一陣莫名其妙的法陣彈開。
溫離看個熱鬧,憨聲道:「往生宗是哪個宗門,厲害嗎?」
「往生宗位於蜀地,實力不詳。」
身後傳來少年清冽低沉的聲音,清晰的訴說著,像是只與她一人聽。
「卒師兄,你要不——」
溫離轉過身去,身後空空如也,早已沒有卒韞的身影。他走得飛快,說得上悄無聲息。
「浮玉醉昏了,他先送她回去。」容闕站在萬千燈火中,眸色暗暗的像是被掐了燈芯的燈籠,如夢似幻。
溫離錯開他的視線,嘟嘟囔囔的應了聲。
容闕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拳,眉眼間的郁色愈發清晰明了,難以抑制。
可他實在過於清冷話少,兩人就干站在酒肆前邊,看著一陣陣上前的往生宗弟子,再看他們一陣陣被打回來,如此循環往復,二人居然沒有一句話可以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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