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快步跟上她。
這洞穴內昏暗,果然是因為湖面上霧氣遮掩,此時入內少了霧氣的遮掩,看的異常清晰。
洞穴很大,兩側奇形怪狀的鐘乳石,時不時還能聽見蟲子跳動的聲音。
深不見底的洞穴,遠遠要比想像中的大。
二人走了許久也不見到底,只好在原地休息一會兒。
容闕拿劍戳動著一旁的石壁,眼神懨懨,似在思考。
溫離也沒閒著,頻頻摸著地上的石子,時不時揉一揉捏一捏,白皙的小手染著污泥,像極了貪玩的孩童。
容闕適時遞了方帕子來,「擦擦吧。」
溫離沒接過帕子,而是十分認真的說:「你知道天命劍被葬在什麼地方嗎?」
容闕微微搖頭:「聽說是個伸手不見五指之地,漆黑的地下能吞噬所有入內的活物。」
「這里有暗河,你說會不會順著河流往下,就能進入地底,而天命劍就在地下?」
溫離道。
容闕視線下移,落在她髒兮兮的小手上,「原來你剛才是在找河啊?」
溫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嗯。」
這廝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灼人,偏還喜歡一直盯著人看。
實在是持貌行凶!
溫離奪過他手上的帕子,有些不滿的嘀咕:「看什麼看,找河呀。」
「這里。」
容闕走到方才長久站立的地方,眸中一閃而過狠厲。
他能察覺到,這個山洞裡,這個地方的靈力是最充足的,並且在這里那劍上的靈氣離他也越來越近。
溫離預感到什麼,往他身後退了退。
緊接著便瞧見容闕執劍狠狠的朝著那塊石壁劈下去,隨著「轟隆」一聲震響,這座石牆好似空心,瞬間塌陷。
瀰漫的灰塵嗆人鼻喉。
容闕走在前頭開路,煙塵盡散,又露出一個洞口。
黑乎乎的甬道看不到盡頭。
溫離抹了把不存在汗,滿面倦容。
這不就是俄羅斯套娃嘛,一個接一個套著。
她偷偷瞄了眼容闕,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冷清模樣,手中的劍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錘子,一扇石壁接著一扇石壁敲打。
就在此時,溫離突然察覺到腳踝被一抹冰涼絲狀的物體纏繞住,正當她想要回頭查看情況時,那東西猛地用力,直接將她拽倒在地。
巨大的動靜使得容闕回頭看來,手中的劍已經朝著拿東西砍下去。
但這點力道並沒有撼動它,反倒是又有數十根觸肢從黑暗處伸出手,張牙舞爪的纏上溫離的四肢,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道將她猛地向後拉扯,發狠的往後拖拽。
黏膩的觸感帶著還沒有完全乾的水漬,沾染在她的衣裙上。
不等容闕拉住她的手,她便消失在黑乎乎的洞穴之中。
容闕盯著她消失的方向,眸中戾氣翻滾。
是一道斷崖,崖下有流動的水聲。這里方才並沒有路,看來是他方才破壁的時候驚擾到了底下休息的邪魔。
隨後在揚起的塵霧中,他跳下了斷崖。
破空的風聲呼嘯而過,底下深不見底,他反手扣住石壁,以劍的力量增加他的速度,使他幾乎要追上了溫離的速度。
黝黑之中那片白過於醒目,溫離驚恐的瞪著眼,眼底釀著的淚如泉般湧出。
她在容闕身上看到了決絕,是看淡生死的狠辣。
萬丈深淵,一躍而下,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勇氣。
溫離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將碧玉劍喚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劍插入石壁之中,而自己則是拽著力氣,在怪物與碧玉劍之中奪出幾分生機。
容闕的劍劈開了纏繞著她的觸肢,隨後他攬著溫離的腰,嗓音暗沉:「你不是說要御劍嗎?就現在!」
不等溫離反應,碧玉劍被容闕從石壁中拔出,掐起劍訣,碧玉劍立於溫離眼前。
那怪物的觸肢繁衍速度極快,即使被容闕斬斷,很快又生出幾根,從深淵底下往上爬飛快的纏在容闕的腰上,趁著他卸力的時候將他往下拖。
溫離見狀想使喚碧玉劍往下走,但因為被容闕劍訣的控制,碧玉劍分毫不聽使喚,瘋了似的往上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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