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道:「怕他做什麼?」
溫離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悻悻道:「我替你著想而已。」
但她轉念又想了想,不過也只是一縷魂魄能翻的起什麼滔天巨浪,指不定看都來不及看一眼,魂魄便渙散在天際,消失的無影無蹤。
且原著里提都沒有提過的東西,想必沒有很大影響力。
只不過......既然沒人知道,那麼容闕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溫離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面上的疑惑毫不加以掩飾。
「我先前看過一本上古遊記,其中便提到過關於天命山中鎮劍一事,當時以為是誇誇其談的謠言,如今下到這湖底才發現,看到那靈牌的前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是真的。」
容闕顯得十分誠懇,絲毫不見心虛。
但溫離一臉不信,一副『你多編點,我愛聽』的神情。
二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溫離恍然大悟似的嘖嘆:「原來是這樣啊,那你還真是有緣,這麼聳人聽聞的事居然被你知道了,不知我能不能看看那本遊記啊?」
容闕勾了勾唇,十分滿意她給出的反應。
溫離也不知他是真聽不出自己反諷的意思,還是裝傻充愣。
這廟左右走個地步便能到頭,完全不像是藏劍的地方。
湖底要比湖岸冷上幾分,即使有水凝珠加持,但依舊有涼意滲透進身體。
頻頻有錯覺,若是再不出去恐怕要凍死在這裡。
容闕四處查看,許久不聞溫離的聲音,回過頭後才發現她面色奇怪,忙上前問道:「可是身體不適?」
溫離沖他搖了搖頭,小聲喘著氣:「好冷啊。」
周邊不知何時掛上一層銀霜,亮堂堂以飛快的速度蔓延開來。
容闕又化出一道符籙,要溫離塞進胸口裡可保暖。
隨即道:「這個瓦廟不過是前廳,後邊還有一道院子,等我將其劈開。」
符籙果然是好用,溫離可算是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臉色也慢慢恢復紅潤,仰頭道:「劈開?」
容闕看似一個斯斯文文的公子,難以想像他是怎麼拿著劍一路劈過來的。
說起來也真是讓人唏噓。
不過容闕說是便是,手起刀落之下,不過幾息那供台之後的石牆便裂出一道長長的縫隙,又同蛛網似的四處蔓延,最後在一聲巨響之下,傾塌在地。
溫離細心的看到,容闕在將牆推倒之際,用手護了護供台上的靈牌,但那牌位很快便淹沒在塵土之中。
很快,瓦廟之後如闊野一望無際顯露,高聳的石牆之上看不到天際,四下黑乎乎一片,兩條過道延伸向前,兩側有搖曳不斷的燭火引路,沿著路向前看去,只見一座碩大的石窟冒著熊熊火光,而在石窟之中,銀紫色的光刺眼閃爍。
隱約可見是一把劍。
周身涌動的濃郁劍氣,將其包裹的密不透風,震退試圖靠近的居心不良之徒。
兩側石壁之上彩繪著畫像栩栩如生。
左側是滿身虎紋,獠牙及地、雙目怒視圓潤如火珠,猶如滅世之霸的黑虎;右側是鱗紋遍生,兩角似彎鉤,長須飛舞如帶,神色怒視威嚴的蛟龍。
溫離不由自主輕觸在石壁之上,卻發覺其上並非以顏料繪製而成,反倒像是從石頭上長出來的,與石壁難捨難分。
準確而言,應當是同天命劍難捨難分。
容闕卻不覺得奇怪,順著小道往劍窟走去。
溫離方要抬腳,殊不知腳下被人設了陣法,再抬眸看去,只剩下容闕一個匆匆背影。
「容師兄,你這是做什麼啊?」她動了動身子,無果,只能蹲坐在地上,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方向。
容闕淺淺回頭,「天命劍底下斬下妖魔無數,劍氣與殺意越靠近越濃厚,你承受不住,在此等我回來。」
隨後無視溫離高呼聲,飛身上前,不過幾下便遠的沒有影。
遠遠看去,只能瞧見那白衣逐漸化成了一個小點,再不斷的變小,最後溶於銀紫色的光亮之中。
兩側石壁之上,是黑虎也好,蛟龍也罷,皆是鎮守此處的凶獸。
溫離總覺得它們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噼里啪啦的燭火聲下,石窟內銀紫色劍光倏地射出,無數道劍氣如驟雨般落下。
溫離無處可躲,想掐訣以自保,但這劍氣只是擦過了她的衣擺,並未傷她分毫。
是陣法。
眼下必然是安全的。
溫離明白以後便不管那如雨般的劍氣,一心只關心看不見背影的容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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