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揚劍,挑起它掉在地上的觸肢,「打不到我吧?」
蛇怪氣得實在牙痒痒,全然將容闕拋在腦後,一心只掛在溫離身上,是連連想要衝破畫在溫離身邊的陣法。
溫離還想嘲諷兩聲,便瞧見它發了瘋似的撞向她,出於本能,她還是往後躲了躲想要避開。
原來不管什麼動物,都能紅溫。
就在溫離想要故技重施之時,蛇怪竟然衝破了陣法的束縛,雖說頭破血流,滿目瘡痍,卻是被激的無可奈何,恨不得原地將溫離撕開。
溫離下意識躲開它打下的觸肢,結果還真退了許多步。
完、完蛋了。
溫離哆嗦著小腿,想要轉身跑。
陣法消失,意味著蛇怪能切真觸碰到她。
顯然,蛇怪也注意到這一點。
它撐開四側的觸肢,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從溫離頭頂砸下。
溫離將碧玉劍舉過頭頂,碧玉劍十分速度的從蛇頭中想要殺出一條血路,但低估了蛇怪的速度,它像是第一次出現那樣的,悄無聲息的伸出一根觸肢,從身後纏上溫離的小腿。
溫離小腿一緊,被它拖著直直向後倒去。
她一個回頭,便是那吐著蛇信子的樣貌醜陋的蛇臉。
「碧玉!」溫離抬手喚回飛遠的碧玉劍,碧玉劍即使被觸肢圍困在其中,聽到主人呼喚,劍鳴聲嗡嗡,努力的想要穿透囚牢。
眼見血盆大口離她越來越近,溫離心口撲通撲通跳不止,急中生智之下,她想起放在芥子袋中的符籙還未用,於是勾起手指摩挲在衣袖中,趁其不備拿出符籙動作極其迅速的打在蛇怪身上。
蛇怪吃痛一縮,捆著她的那根觸肢一下鬆開。
溫離從空中墜下,頭頂是蛇怪不肯罷休,密密麻麻靠過來的觸肢,危機之下,她看到一抹光束從頭頂落下,與之而來的是碧玉劍的劍光。
那抹光束的源頭竟是天命劍所泛起的靈光!
再往上看,執劍的少年雖渾身血跡,雙眸發紅,眼尾洇出的紅暈連到額角,殷紅唇面還殘留著未曾抹盡的血色。
稀碎的光悠悠落在眼底,卻被他毫不在意的壓下,修長的五指正朝著她張開。
十指相扣,他掌心微涼,卻冥冥中讓她安心。
在墜地之前,她被他攬在了懷中,身後是齊齊落下的觸肢,滿地的蛇頭觸目驚心。
容闕擋在她身前,任由黏膩骯髒的血濺在他的衣擺上。
烏髮隨風而舞,時不時有一些落在了她的臉上,如同羽毛般,輕輕掃著。
溫離忍不住摁下那束頭髮,再回神時,眼前赫然林立著銀紫色靈力圈養的天命劍。
她被嚇了一跳,手中力道難以克制,竟扯下他幾根黑髮。
容闕吃痛微頓,卻沒有回頭看她,反倒是盯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蛇怪。
天命劍很是滿意溫離的反應,悠悠飛至半空,殺死蛇怪。
鮮血濺在周邊,化成了一個圈。
溫離被它的果斷決絕震驚,悄聲覆在容闕耳側,「它真的是神器嗎?我怎麼覺得比你的御劍還要邪氣?」
容闕摸了摸發頂,答非所問:「你是不是扯掉我頭髮了?」
他唇邊還有血痕,蒼白的臉上越顯病態。
溫離多看了兩眼,便錯過回答他的機會,再便是對上他略顯得打趣的眼神。
「什、什麼?」她結結巴巴的問,黑白分明的眸子四處亂瞟。
容闕握住天命劍,制止住它即將失控的狀態,隨意的來回翻動地上蛇怪的屍體。
溫離趕忙道:「我看它沒有一顆......頭會動,看來應該是死透了吧?」
容闕動作一停,若有所思道:「你方才出劍很是利落,斬斷它的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你的劍術的確很厲害,挑釁它的時候害怕嗎?」
......
溫離紅唇微張,詫然道:「你全都聽到了?」
方才她挑釁蛇怪的話。
容闕頷首:「聽得差不多,方才天命劍與我在識海中搏鬥,這才讓我顯露短暫的昏迷,可五感俱在。」
溫離:「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出乎意料,溫離十分自豪的看他:「如果不是它偷襲我,說不定它都打不過我。」
容闕讚賞道:「的確,這種埋於深淵中的遠古惡獸,既然這麼喜歡耍心眼。」
「眼下看來,你已經和天命劍融為一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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