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長老、師父。」溫離刻意咬重了『長老』二字。
但除去玄雲長老與知曉事情所有內幕的容闕,怕是無人能聽明白她話中深意。
*
溫離有一下沒一下的挑著地上的落花,直到身後院門有了開合的聲音,她微微揚唇,卻十分抑制的沒有回頭。
「小白!」
江不眠與沈倚樓一齊走來。
沈倚樓將她從頭到腳巡視一圈後,忍不住嘖嘆:「原來你才是藏得最深的人!天命山都讓你進去了,怎麼樣,受傷的嚴重嗎?」
溫離搖搖頭,「我沒怎麼受傷,只是受了些擦傷,不過師姐已經替我上過藥了,容師兄受了內傷,司師姐正在替他把脈。」
沈倚樓興致勃勃道:「那裡頭是什麼樣兒的?快說說。」
江不眠笑著將他從溫離身邊推開,「沈兄,你讓小白好好歇會兒。」
「不過說起來還真要謝謝沈倚樓。」溫離道,「你給我的那些法器太有用處了!」
沈倚樓小嘴一撅,十分自信的朝她揚眉:「那是自然,我是誰?我給你的東西還會有不好用的?」
那倒也是。
溫離點點頭。
「小白,容師兄受的傷嚴重嗎?」江不眠關心道。
溫離有些奇怪。
以江不眠同容闕的關係,似乎不必如此關心。可她看他如此澄澈擔憂的模樣,好像又能說得過去。
「不要叫她小白。」
門後咯吱一聲,不見其人但聞其聲。
溫離錯愕的回頭,見他衣裳與方才沒有變化,便有幾分不解:「師姐沒有為你上藥嗎?」
容闕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她臉上,「方才不是讓你別出去嗎?」
溫離不知怎麼直接脫口而出:「我見你要上藥,若是一起待在裡邊不大好。」
雖說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脫了衣服的模樣,但此時畢竟還有外人在場,多少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況且......
方才在屋子裡時,也不見他有挽留的意思。
江不眠自動忽略二人間饒有深意的話,關心的詢問容闕:「師兄,你身子如何?」
容闕朝蹲在地上的溫離伸出手,「起來。」
溫離沒有猶豫便將手搭在他寬大的掌心裡,也問:「師姐怎麼說,傷的嚴重嗎?」
容闕看了江不眠一眼,鬆開她的手垂在身側,冷聲道:「不嚴重,不過還有外傷,師姐要我自己回去包紮。」
江不眠隱隱察覺出容闕有些不悅,但又不知道他因為什麼不快。
「我那邊有些上好的外傷藥,你們要麼,我拿一些來。」沈倚樓這時說道。
溫離先一步搖頭:「藥我這裡還有很多,都是你那邊薅來的,先用完再說。」
沈倚樓蹙眉:「藥而已,或許我應該送你們一些補藥,藥草和藥酒,或者......拿一些煉好的丹藥,嗯......你們盯著我做什麼?」
身前三人,除去容闕面無表情,餘下兩人皆是震驚之情。
似乎是被他的豪氣震懾。
沈倚樓擺手,卻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小意思,我最不缺的便是靈石,晚些我送溫離這裡來,溫離你再分一些給容師兄。」
沈倚樓說到便一定會做到,溫離也就歇了婉拒。
溫離裝模作樣的拱手,「多謝少主!」
沈倚樓睨著她,也十分做作的擺了擺手:「免禮,免禮。」
「時候不早了,我家裡寄來了信,要我夜裡一定要回信,方才忙著來找小白,將這重要的事兒拋之腦後,你們先聊,我回去了。」
江不眠手心攥著一枚細小的羽毛,正輕輕撥動著上邊的羽痕,飽含歉意的笑了笑。
容闕劍眉蹙起,,薄唇緊抿,「她有名字。」
溫離猛地扣住他的胳膊,瘋狂的朝著他眨眼,心裡卻亂成一團。
他到底是怎麼的,如此奇怪,非要糾結這個稱呼。
江不眠亦是不解,卻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溫聲道:「是我的問題,喚小白喚習慣了......是溫師妹,當時溫師妹還說因為賤名好養活,我還真以為她叫這個名字。」
溫離:汗流浹背。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