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笑的眉不見眼:「娘子待郎君可真是好。」
溫離挑眉:「誰說是買給他的?」
攤主被她這冷不丁冒出的話,嚇得一顫:「啊?」
「是買給我自己的,只是在他頭上試試罷了。」
溫離從容自若的接過攤主遞來的首飾盒,低聲道謝後快步離開。
很快又被另一家鋪子勾了魂去。
攤主只覺得震驚不已,她方才那般在他發上佩試,甚至欣賞都快溢出眼底,愛不釋手那樣無論是誰見了都會以為她是在替郎君挑東西。
他搖搖頭,又嘖聲,只道是外鄉人的心思真難猜。
溫離正逛的興頭上,扶楹的信鶴便飛了過來,於是他二人便朝著信鶴上所標明的地點而去。
『新苑客棧』
這算是整個長安城數一數二的客棧,每日進出的客人數不勝數。
一進門便瞧見坐在角落裡的扶楹三人。
因有昨日的事情在前,溫離見到孟時清若有若無的尷尬。
扶楹招呼溫離與容闕過去,坐在對角的孟時清若有所感的抬眸,便瞧見溫離與容闕相攜而來,他們手上還拿著未吃完的糖葫蘆。
想來這一路是快樂盡興的。
孟時清佯裝輕鬆,風輕雲淡的笑了笑:「阿離,你來了。」
自動忽略了一旁的容闕。
溫離見過祝余的次數屈指可數,但總歸也是見過的,也算是認識,便點了點頭示意。
沒有得到溫離回應的孟時清也不惱,拿上一副乾淨的碗筷,擺在旁邊的位置,溫聲道:「阿離,坐這裡吧。」
溫離當然不會傻到真坐他旁邊,選了靠近扶楹的位置坐下,遲遲同他道:「我坐這邊便是,亮堂些。」
而此時她與孟時清之間只空著一個位置。
就在孟時清思忖自己是否要換個位置之時,容闕突然朝著那個空位置坐了進來,緊貼著溫離坐。
微妙至極的氣氛,就連扶楹和祝余都有所察覺。
溫離也不好受,覷了眼容闕冷的掉渣的臉,忙的開解氣氛:「扶楹師姐,這客棧真大。」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離是在沒話找話,但偏偏她這沒話找話恰好對上了扶楹想要說的話。
只見扶楹神色驟然變得濃重:「說來是奇怪,我們向陛下請求不住在皇宮之內,突然就有人來領,說太子殿下為我們安排好了住所,還不讓我們拂去太子殿下的好意,所以這裡便是太子安排的。」
江不眠安排的?
溫離下意識想到,既然是江不眠安排的,那就說明此處的人大概率都是江不眠的人,而他們應當是在江不眠的監視之下。
祝余道:「我同孟師兄來的早,但那時還未面聖,可太子殿下的人很快便找到了我們,請我們去太子府,不過我們婉拒了,因為師兄還想再觀察一番長安城。」
「想來此事不簡單。」扶楹皺眉道,「今夜入宮,無論發生什麼,除去陛下以外皆不能告知。」
聞言,孟時清眉眼微動:「我覺得今夜之事,就是連陛下也不能說。」
扶楹詫異:「師兄你的意思是?」
孟時清抬眸:「人皇七子六女,除去早亡夭折,還剩有五子五女,而早夭的皇嗣無非都是在近兩年之內,萬一......」
他話未完,可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溫離不得不感慨,原主男主的腦子就是好使,這麼快就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只可惜還是要被玩弄一段時間。
方才扶楹幾人打過招呼,要店家待餘下的人來了之後再上菜,於是等溫離與容闕坐下不過一會兒,店家便端著菜過來。
這客棧不愧是長安城最大的客棧,這些吃食多種多樣,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溫離的確是餓極了,吃相便有些大大咧咧,但反觀其餘三人,便是慢條斯理,極為雅觀。
名人名言,他們早已到辟穀時候,吃食滿足的不再是口腹之慾,而是心靈上的追求。
此名人便是沈倚樓。
溫離正埋頭苦吃,眼前突然掉下來了一塊肉,金燦燦的裹著麵粉炸了的酥脆,光是聞著就有些饞人的緊。
「阿離以前最喜歡吃這個了。」孟時清淡淡道。
一句話,飯桌上四個人同時停下了動作,齊刷刷的看過來。
溫離被盯的不好意思,幾乎是要將臉埋到碗裡邊,悶聲道:「多謝師兄。」
溫離嘴上道謝,可竹筷卻沒有往肉上靠一下。
笑死,她要是吃,就活不過今晚了。
孟時清不依不饒,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可惜:「當年你師母還在時,常常會......」
「食不言寢不語,玄雲長老沒有教過孟師兄嗎?」
清清冷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不耐,狹長的鳳眸冷冷的落在他臉上。
孟時清怔了瞬,旋即道:「是我多嘴了,阿離你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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