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馬車停下,一位較為年長的太監立於車馬左側,尖細的嗓子在這漆黑夜裡,顯得幾分詭異:「幾位貴人,還請下車,宮裡有規矩,馬車是不能進的。」
見此幾人便下了馬車,只不過原以為馬車是停在宮門口,可周側卻是宮牆林立,宮人齊齊站著。
不像是在宮外,倒像是進了宮。
「幾位貴人,這裡是秋詞宮,也就是陛下信中與幾位所述之地。」太監躬身道,「幾位可以先進去瞧一瞧。」
雖然他極力的不露出俱意,但依舊不肯靠近秋詞宮一步。
這座宮殿兩側孤零零的種著銀杏,分明正值初秋,但銀杏葉卻落了滿地,也就顯得兩棵樹光禿禿的不像話,再是門前遍布的雜草,越發寂寥。
溫離眨眨眼,心中生疑。
書裡頭可不曾提過什麼『秋詞宮』,難不成又是她看漏了?
扶楹與孟時清看過信,自然知道秋詞宮代表什麼意思,倒也沒有深糾,要讓太監太帶他們入內。
「阿離,你在外頭等一等,裡頭陰氣重,或許你承受不住。」孟時清看來。
溫離挑了挑眉。
不讓她進,她不進去就是。
「我留在這裡陪你。」容闕道。
扶楹道:「祝師弟,你也留下吧。」
祝與點頭:「好。」
孟時清與扶楹推門而入,沉重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常年不開的門,擠壓著數不盡的灰塵,隨著門打開,一涌而出,濃重的潮濕霉味浮在空中。
即便是溫離站的遠,也被熏的難耐,捂住口鼻。
溫離瞥見太監那一閃而過的俱意,忍不住問道:「公公,敢問這秋詞宮原先是誰在住?」
因為他們行程保密,只跟著一個太監還有一位宮女。
太監眯了眯眼,他們身份特殊,便一五一十的告知,「幾位道長有所不知,這秋詞宮原先住的是一位公主,公主死的實在蹊蹺,暴斃而亡,從那以後這座宮殿每每至夜裡便會傳來鬼怪吟唱聲,來來往往的宮人被嚇的失了魂。近日又接二連三出現宮人被殺,而後便是皇子公主,就連陛下的妃子也不免落難,死狀與當年公主的一模一樣。」
他說完攏了攏衣裳,害怕的四處觀望:「先前也有道長來看過,要麼便是除妖邪後再生,要麼便是束手無措,無能為力。」
「所以你們認為是先公主的鬼魂所為?」溫離問。
太監點頭:「陛下是這般認為的。」
溫離默默收回眼,半信半疑。
還沒進城時,容闕曾說過,城內妖氣盛行,皇宮之中最為濃重。
可這太監又說是鬼魂所為,妖氣與鬼氣大有不同。
總不能是容闕感知錯了?
「蘇公公。」
正當此時,不遠處走來一身黑衣勁裝的男子。
太監疑惑的看了過去,看清來人後,便展露出笑顏,「李侍衛。」
李侍衛拱手道:「殿下請幾位到太子府一敘。」
蘇公公猶豫片刻道:「還有兩位道長已然進了秋詞宮,不若稍等幾許,待他們出來?」
李侍衛點點頭,「陛下今夜身子不爽,原是要請諸位面聖,眼下只能有太子殿下代勞,望諸位莫要介意。」
溫離看向祝余,等他拿捏主意。
祝余微微蹙眉,似乎是奇怪,但也不曾說出口,頷首道:「待我二位師兄師姐出來即可。」
「有勞。」李侍衛拱手道。
很快,秋詞宮的門又被打開,扶楹攙扶著孟時清從中走出。
孟時清垂著眼,腳步虛浮,若不是有扶楹攙扶,怕是此時已經受不住,癱倒下去。
祝余見狀忙上前扶住孟時清,緊張的問:「師兄這是怎麼了?」
孟時清艱難的睜眼:「無礙,受了點輕傷。」
扶楹嘆了口氣,有些自責:「沒料到這裡頭被人立了陣法,若是使用靈力,便會被陣法反噬。」
「只是一點小傷,緩緩便是。」孟時清道,若有若無打量的視線落在溫離身上。
溫離如芒在背,狀作沒看見,轉眼看向容闕:「你去扶一下他。」
容闕:?
「不去。」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溫離點頭:「那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過來吧。」
孟時清的傷的確不算重,再者他已經即使服下傷藥,便好了很多。
蘇公公見此便問及是否要去太子府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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