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太多糾結的事就差那一句話。
「我喜歡你。」他雙手撐在床沿,清冷的眉眼是藏不住的痴迷,「我錯了,你不要不要我,好嗎?」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信誓旦旦的溫離猝不及防的陷落。
唇上輕柔的落下一個吻,一抹溫熱不動聲色的舔過。
容闕緩緩退開,鼻息相貼,他道,「我喜歡你,你原諒我好嗎?」
其實第一下的時候溫離心理防線便已經坍塌,但來不及反應,他便貼了第二下過來。
氣息焦灼,眼看容闕越發靠近,視線明晃晃的落在她的唇上,方才他咬的重,下唇到現在還發麻。
溫離想也沒想便與他拉開距離,無語道,「好好說話呢,貼什麼貼,你別以為你撒嬌我就能原諒你。」
他有些遺憾的嘆了聲,直起身子,替她拿乾淨的帕子,擦乾了腳後,掀起被褥蓋在上邊,手心用力,淡淡的靈力湧出暖意滲進她腳心。
「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溫離摁住他的手,牽著他的衣擺將他拉近,「原不原諒你,看你誠心如何。」
容闕牽唇,「傷口不重,我先去淨手,你看想不想喝熱茶?」
「給你半炷香的時間,我還能給你上藥,如何過了這段時間,你再受傷就和我沒關係了。」溫離道。
容闕當然明白輕重,忙不迭的淨手後,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湊到了她跟前,克制的不爬上床和她擠在一起,但心裡早已經亂成一團漿糊。
人總是如此,越是美好的越不敢靠近,可又總是想靠近。
溫離覺得他像是自己養的貓兒。
「脫了吧。」
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說話有歧義。
容闕有悸動隱隱,卻沒有反駁,將外袍撤下後,露出雪白的裡衣,他討賞似的看向溫離,「我沒受嚴重的傷,不騙你。」
早些的傷口的確沒有崩裂,不曾流血。
但溫離依舊不信,「內傷呢?」
扶楹說的不輕,傷口對於容闕而言,可以藏起來,這不難。
「一點點,我已經服藥了。」他垂下長睫,討好似的靠在溫離頸窩,「沒有扶楹說的那麼嚇人,只是當時力竭,但一想到你還在等我,我就顧不得其他了。」
燭火柔黃,搖搖晃晃落在修著花鳥的紗帳上,將二人親密無間的身影印下。大雪寒意,侵擾不了他們分毫。
「當真?」她問。
容闕心尖顫了顫,眼底載著濃濃的眷戀,「溫離好關心我啊......就像以前在玉簡里,你也總是會關心我。」
所幸他受的是內傷,只要他壓抑住,配合著煉出的藥服用,她便不會發現。
容闕很了解溫離的性子。
如果讓她知道他的傷很重,她會自責很久。
溫離輕輕的笑,「你還好意思說,你一直被人關心說明什麼,說明你總是不愛惜自己——哎呦,你不准鬧我,容闕,你是狗嗎?」
不知觸碰到容闕哪個開關,他無止境的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溫熱的呼吸激起漣漪陣陣。
溫離一隻手防著他的頭,另一隻手防著他的腰。
鬧著鬧著,她便被容闕壓在身下,榻上冬被溫軟,柔滑細膩,宛若墜入棉花之中。
嬉鬧間不知是誰輕吻了下,繼而炙熱的吻一發不可收拾的落下。由深入淺,再挑逗、深入。
最後在靡靡水聲中結束。
盯著溫離紅腫的唇,容闕微微合眼,緩緩抱住她的腰身。
窗外雪停下,白皚皚的積成一片。
月光盈盈落在地,清清冷冷與雪作比。
江逢春猛然驚醒,嚇出一聲冷汗,手腳如往常般發顫,夢中的場景猶如一道化不開的陰影,纏繞著她,追逐著她。
下人聞聲而入,隔著帷幔詢問,「殿下,您要起嗎?」
頭重腳輕,渾身難受,她渾身都使不上勁,半掀開簾,緩緩道,「去倒水來。」
下人被她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下了一跳,忙不迭的倒水來,「殿下這是怎麼了!」
又朝外大喊,「快去請將軍,去請大夫,殿下病了!」
「不用。」江逢春攔住她,「我躺一躺便是。」
第79章 難纏
消息傳到裴束耳朵里很快, 他又匆匆過來,死死盯著正垂眼把脈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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