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宮成功與否,他都會將江逢春送出宮去。可他從始至終都未料到,皇后還是騙了他,以江逢春的身體養蠱。
眼前的景色越來越模糊,潔白的大雪幾乎要沒過他。
裴束用劍狠狠劃向自己的手臂,只為讓自己清醒些,但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暈,頭越來越重,光是那大雪便壓的他喘不上氣。
就在此時,身體驟然一輕,原是有人將他拽了起來。
他看不清,但他卻好像聽清了。
是一位少女俏麗的聲調,帶著絲絲沙啞和澀意。
「我覺得他不配見江逢春,但不能讓江逢春再一次帶著遺憾離開,江逢春有什麼錯呢?錯的是他,他可真不是個東西。」
裴束眼皮忽有千斤重,卻還是因為這句話活了過來,頰邊有滾燙的液體滑下,與血瘀融為一體。
他的確不是個東西,所以她一定要等著他。
容闕的速度極快,瞬息間便落在秋詞宮裡。
秋詞宮也亂成一團,遍地屍首橫成,差些連同江逢春的臥房也遭人踐踏,若不是扶楹與祝余來的及時,在此地布上陣法,想必不得善終。
溫離看著踉蹌前行的裴束,潔白的雪地上被拖曳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但很快又有新雪落下,片刻重新覆上,將他來此的痕跡全部抹去。
「何必呢,權利與愛人,他既選前者,此時這般,為時已晚。」容闕譏諷道。
溫離拍了拍肩上的雪,想起方才皇后的話,忽然問,「如果是你呢?」
容闕垂眸看她,看她卷翹的長睫上落著冰晶,那還未掉出的淚珠子掛在眼角,雙頰被凍的通紅,惹人憐惜。
「阿離,你永遠都不是第二的選擇,在我這裡,你永遠是最優,裴束只是對江逢春喜歡的不夠深,而我對你......」深入骨髓。
溫離捂住他的嘴巴,吸溜著鼻子:「進去看看吧,說不定我們可以直接離開呢。」
容闕握住她的手,緩緩扣在心口,執拗的盯著她,將剩下的話補完:「我對你的喜歡早已深入骨髓,融入血液,共生共死。」
「出去——」
屋中一聲暴喝,接著便是瓷器墜地的碎裂聲。
溫離看著正等自己表白的容闕,失笑道:「你好肉麻啊。江不眠好像生氣了,去看看吧。」
容闕也不勉強她,「好。」
屋裡一片狼藉,渾身是血的裴束正半跪在地上,而江不眠摟著江逢春靠在床尾,他正暴怒的瞪著裴束。
江逢春無力的撐著眼,玉雪肌膚上病態的白,半闔著眼,仿佛即將逝世的病者,卻努力溫著聲音問:「不是讓你當心凍著嗎,怎麼穿的又這麼少?」
裴束淌下兩行淚,指尖摩挲著向前,輕輕夠著她的裙裾,「公主......」
江不眠正要推開他,卻被江逢春擋住了動作。江逢春輕聲道:「皇兄,我有話想同他單獨說,出去等等我好嗎?」
江不眠自是不願。
扶楹意識到這或許是江逢春執念所在,立刻勸道:「太子殿下,讓公主把最後的話說完吧。」
江逢春艱難的從江不眠懷裡出來,「皇兄,求求你。」
短短一日,從富有生氣的人變成苟延殘喘的病者,她就像那即將要逝去的風,讓人抓不住。
江不眠最後還是同意了。
屋內只剩下江逢春與裴束。
裴束仍然跪在地上,平日裡傲骨挺立,此刻卻岣嶁身子不敢抬眸看她。
「裴束,我聽宮人說了,原來你那麼恨我啊?」江逢春彎下身子,掌心觸在他凌亂的發冠上,她輕笑著道:「我不想聽到你說話,我也不想聽你解釋。」
裴束嗚咽聲,指尖顫顫巍巍的想要觸碰江逢春的裙擺,卻被江逢春避開,他黯然失神的垂眼。
江逢春繼續說:「我不恨你,但我也不會原諒你,這麼多年,我一直以為我是病了,周邊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原來不是你不信,而是你很清楚我說的不假。裴束啊裴束,你是不是也沒想到會有今天這一步,你老謀深算,城府極深,我知道你是想我活下去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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