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容闕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說說看,他和你是怎麼說的。」
溫離被他的動作擾的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卻無不喜之意。她紅著臉道:「他說,我是被宗門弟子的叛徒所害,先前與那人有點矛盾,他對付我,這才讓我變成這樣。」
「你信了?」
他手中力道重了幾分,大手如鐵桎梏在腰間。
溫離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低聲道:「疼疼疼。從我醒來開始到現在,你是我第二個見到的活人。」
言下之意,她只從孟時清嘴巴里聽到過話,繼而也只能聽他的。
不知哪句話惹到了容闕,他的神色驟然變得狠厲無比,寒聲道:「他還關著你?」
溫離點頭又搖頭,「......他或許是想保護我的安全吧,可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實在不像他。」
容闕冷哼了聲:「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好人,你看人的時候不能擦亮眼睛麼?」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通的溫離,絲毫不惱,反倒饒有意味的盯著他:「你就是他口中的那個人吧?」
「嘖。」
容闕的手還搭在她的腰上,聽見這句話神色頓時冷了下去,「你說呢?」
溫離想也沒想就搖頭:「我看你好像也不是壞人。」
容闕抬手輕輕戳了戳她的眉心,「算你有點良心。」
「但你看著也不像好人。」溫離默默的補上一句。
容闕氣的差點吐血,繃著臉鬆開她:「你坐著。」
他起身從位置上離開,將圈椅的位置讓給她。
溫離覺得,這畢竟還是在他的地盤,搶他的位置自己坐怎麼說都不大好,但環顧室內沒有空餘出來的椅子,她便只好就著坐下。
而他直接坐在憑几上,直勾勾的垂眸看著她。
身上那層生人勿近的冷意仿佛就此褪去,如果搖尾巴的小貓正好奇的睜著眼睛,柔和的盯著人。
「你……」
溫離正要說話,殿門便被人敲響。
容闕還是看著她,頭也不回,「進來。」
是一個提著背著布包的醫修,身上穿著七彩色的華袍,時不時在殿裡溫黃的燈光下發出耀眼的光。
「見過尊主。」醫修朝著容闕躬身,依然不敢抬眼看他。
容闕道:「替她看看。」
醫修應了聲,快步走到溫離跟前,看著她悠閒的縮在圈椅之中,不免得微怔,而後又斂起神色,低聲問道:「姑娘自醒來以後,可有哪些不適?」
「除了剛醒的時候頭有點疼,其餘的也就沒什麼了。」
她朝著醫修歪著身子,自然而然背對著身後的少年,雖是背對著他,可他的灼灼視線依然燙人,幾乎是可以將人烤制穿。
「姑娘請伸手來。」醫修點頭。
溫離將手搭在憑几上,每一下的動作都被身後之人收入眼中,灼熱的叫她無處安放。
小臂也微微發抖。
容闕似乎看出她的窘迫,輕笑了聲從身後環上她,故意貼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燙著她耳根,看著她慢慢變得通紅,這才低低的說:「抖什麼?諱疾忌醫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溫離抽了抽胳膊,卻發現他力氣實在是大,無果後便也放棄,學著他的語氣小聲嘀咕:「我只是酸了胳膊。」
「哦。」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好吧。」
醫修面不改色的探完脈,面露凝重,「姑娘的脈象沒有很大的問題,目前看來並非是外傷與內傷使然,反倒像是……」
他看了眼容闕,斟酌著措辭。
「尊主可還記得……蠱術?」
容闕將下頜放在她的肩上,聞言抬了抬眼:「嗯。」
醫修繼續說:「南疆蠱術聞名世間,其中有三種蠱術可使人遺忘記憶,姑娘身上鎖種下的蠱蟲,實力不凡,且……時候已長,約莫少算也有十年。」
十年養蠱。
這是多麼耐性,又是這麼早便有此覬覦。
容闕眸色忽暗,沉吟片刻後道:「是什麼蠱?」
醫修斂眸:「情蠱。」
「怎麼解?」
醫修頓在原地,躊躇不定:「蠱術……恕臣無能。若是想解,也得是南疆人士,或許知道解法。」
容闕抬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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