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寶貝呀?」她彎著眼,「看看。」
容闕半垂著眼,「你先前答應要送我劍穗,但是被你忘記了。」
「......對不起啊。」
「不過沒關係,這是我做的。」
淡綠色的劍穗流蘇蕩漾,繡工精良,一針一線甚是仔細。
很難看出是他的手筆,更難看出這是魔域的魔主繡出來的。
溫離讀過幾本上古的書冊,有所耳聞這魔主浩卿是什麼樣的人,但卻沒有一點能和面前之人對上的。
當然,書上斷不會寫他還會刺繡。
「你不等我恢復記憶了再給我嗎?」溫離道,「我覺得那個時候,我或許會更開心吧?」
「是嫌棄我了嗎?」他低聲道。
溫離最受不了他這副模樣,幾乎是想也沒想便從他手中將劍穗奪了過來,「我覺得很好看,只是本來是我說要送你,卻變成你送給我,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容闕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發頂,昏黃的燭火下他溫柔的如月。
溫離失神看著,黑色的瞳仁中倒映著他溫柔的臉。
不等他說話,容闕便撲了過來,身下是柔軟的錦被,隨著他的動作不斷的下陷,微涼的唇似乎還帶著深秋的涼,刺的她下意識想要將他推開,但才將手搭在他胸口,便被他不容置疑的緊握住,五指滑入指縫,十指緊緊相扣,交疊在兩側。
這一吻綿長而又激烈,他不斷的索取深入,引得滿是旖旎,似乎要將他這段時間的思念全部傾吐。
直到溫離喘不上氣時,他才依依不捨的分開,挺翹的鼻尖輕蹭著她的,他目光深邃的盯著她唇側沾留的水漬。
緩過氣的溫離咬牙道:「你是不是屬狗的?」
容闕一愣,旋即大笑出聲,整個胸膛都隨著他而發出陣陣聲音,他的額發緊貼著溫離的臉動,惱的她又癢又不好受。
溫離沒好氣道:「罵你呢,你還笑。」
「好想你。」容闕吻了吻她的長睫,緩緩移在她而後,低語陣陣:「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溫離知道他說的是指什麼,十分善解人意的安慰:「依你的醫官說,這蠱少說也有十年,十年前是什麼時候呢,我應該不認識你吧?但我和小白已經認識三年了。」
「不准叫的這麼親昵。」容闕咬著她頸側的軟肉:「罰你,你從沒有這樣叫過我。」
力道不輕不重,但還是讓她沒忍住縮動脖子。
溫離不信邪:「你我既然結成道侶,我難道是名字名字的叫你嗎?」
容闕埋怨道:「你說呢?」
「夫君?」
第93章 別過
溫離對容闕的反應抱有懷疑。
他實在過於興奮。
據他所言, 他們早早拜作夫妻,那左右不過是一句稱呼的事情,居然可以讓他過激成這樣,甚至不管溫離好奇的眼神, 倉皇狼狽的逃離現場。
溫離捏著劍穗, 順著劍穗上的紋路絲絲向下, 又想起他那不值錢的模樣, 反差實在是大。
還以為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大魔王......也不過如此。
話是這般說, 她還是想將碧玉劍召出, 將劍穗掛在上邊。
*
人皇病逝, 皇城遍地白幡報喪。
靈堂之前, 皇后正襟危坐,身側跪躺著的花豹好不難受, 她正將以人皇元壽煉化出的丹藥放入它口中, 眉眼溫柔:「即使不能讓人恢復人生,這也能綿延長壽。」
太子病重,宮中無人可主持大局,便只能由她代行。
再過一些時日, 她便從皇宮中抽身, 帶褚元躲回南疆去。因那日一事,浩卿定然不會放過她。
皇后摸著它的發頂,聽聞它低低咕嚕幾聲,溫緩笑道:「別怕, 我們——」
一道寒氣森森的劍氣劈開了厚重的殿門,碎木落下, 灰屑四濺。
正午陽光正盛,卻襯得逆光佇立之人如修羅地獄爬出的惡鬼, 站在最為光亮,冷冷視之。
皇后下意識想要起身,卻發現四肢早已不受控制,如同一隻牽線木偶一般,隨著他的話而動。
「情蠱,會解吧?」
皇后顫著聲回應:「會、會。」
容闕將劍搭在花豹的脖頸上,厚重的毛髮在劍影之下,竟顯得毫無用處,只看他劍微微滑動,便留下一條鮮紅血痕。
「起來。」容闕劍止,神色不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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