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打斷卒韞的話, 「此時正是玄雲長老最為戒備時候,宗門內外可有不少眼睛盯著你。」
卒韞病懨無力的臉上揚起笑意淺淺:「即使是盯著也只會盯著孟時清,他今夜離開宗門,再來到魔域, 怕是已經驚動玄雲長老。玄雲長老對孟時清慣是寵愛,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底線,此次回到宗門,孟時清怕是難逃一劫。」
「與我們何干?」容闕冷麵如霜雪覆蓋,「咎由自取。」
溫離方要開口詢問, 就被容闕一個眼神嚇得咽回肚子裡。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好像在說, 你要是敢開口問一個字,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對此, 溫離還算識趣,她對卒韞沒有印象,但顯然卒韞認識她,也知道她和容闕的關系。
「你們是不是有話要說,我就不在這里聽著了?」溫離悻悻道。
卒韞低笑道:「溫師妹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
溫離:「......」
其實可以在說響一點的,真的。
「孟時清動了手腳,她現在不認識你們。」容闕解釋道。
卒韞挑眉:「我們這個大師兄啊,修的是無情道,過不了的卻是情關,真是可笑。難怪你大張旗鼓的要和太虛宗......」
「卒韞!」
容闕皺眉打斷,斥道:「時候不早了,你有什麼話去找蓮生說,待明日要蓮生轉述與我。」
卒韞聽出他話中夾雜著的威脅,神色不明的看了溫離一眼,又迅速的移開眼:「你心意已決,多年的恩怨的確有個了斷,我去和蓮生談談。」
容闕拉著溫離快步離開,腳步疾疾,從暗處走向光亮處,在從萬花草堆中穿過,連廊道道蜿蜒,時不時會有飛蟲飄來,卻也只是穿過他們的身子,落在不遠處的花堆。
他走的很急,緊咬著牙不願看她,墨發隨風而舞,露出光潔的側頰,刀削般的下頜線,順暢凌厲。
無端的讓他變得生人勿進些許。
溫離甩甩手腕,想要叫停他,「浩卿,你等等!」
容闕果然一停,卻沒有轉身看她,只是盯著月色下二人交疊的影子。
「方才那個人是我的師兄嗎?」溫離輕聲道。
容闕回眸,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嗯。」
見他停下來,溫離乾脆拉著他倚著一旁的廊柱下,月影裊裊卻透不過土牆。
漆黑一片狹窄的角落裡,二人近如咫尺。
微微喘息聲下,溫離問:「你是不是要去太虛宗?」
容闕頷首,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對於修士而言,所視如白晝自然,所以他也清晰看見溫離眼中藏著的小心翼翼。
「嗯。」
許是明白夜色昏暗,她未必能夠看清,他又出聲應了句。
溫離與他認識不過幾日,但總是能從他細微的表情和語氣明白他的意思。
就如同現下,他即使只是說了一個字,但溫離心中也已經懂了大概。
「我多一嘴,玄天宗的事情,不是魔域做的吧?」她問。
「魔域無主,消停許久,既和玄天宗無仇無怨,又為何要乾淨殺絕?」容闕反問道。
溫離眼瞼微顫:「可......」
容闕道:「卒韞與我本是師兄弟,他與我皆是雲霄劍尊門下,劍尊仙逝,他便被收入玄雲長老門下。雲霄劍尊與凌武天尊乃世交,當年雲霄劍尊離世後,便一直在尋找事實真相,想要還他一個公道,不曾料想會引禍上身。」
溫離聽過些許關於雲霄劍尊的傳言,其中不乏雲霄劍尊離世時遭受的抨擊,樁樁件件只是取出一件 ,也能毀了修道者的一生。
「所以你的意思,我師父的死,與玄雲長老脫不開干係嗎?」
現在的溫離擁有之前的記憶,與師門之間的情感斷是原先的她不能相比,於玄天宗一事上更為執著。
容闕察覺她不安的心,原還有些緊繃著的臉在此刻土崩瓦解,他頭一次懊惱自己的怎麼不再瞞一瞞。
「阿離。」
容闕輕撫著她的發頂,「不能置你於危險之中。」
溫離固執道:「我要和你們一起去。」
容闕斂眸:「不可。」
溫離拉住他寬大的袖子,與他藏在底下的五指相扣,「事關太虛宗,也是我的事情,我不能不管不顧。我不是為了孟時清,是為了我自己,師父待我不薄,滅門之時恰逢我下山除妖,這才苟留一條性命,你要我這個時候不管不顧,我做不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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