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生等了又等,也不見容闕反應,只好硬著頭皮再說一次:「尊主,褚穗在您離開後便自縊了。」
容闕又將劍穗掛在天命劍上,遲遲抬眼:「自縊了?」
蓮生:「蠱術反引,很傷身子,她怕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早已被您看穿,這才給自己來了個痛快。」
解蠱的藥不難取,難得是解蠱的人。
褚穗的確會解蠱,本來還有一線生機,可偏偏她和容闕商量起條件,非要容闕救回褚元,否則會誓死不救溫離。
她是以為這個時候還能跟容闕討要好處,想要借他的手完成自己想做的事情。可卻忘記容闕是個什麼樣的人。
最後硬是看著褚雲在眼前斷了氣,這才一改囂張氣焰,被容闕取出這幾十年的修為煉進丹藥之中。只留下最後一口氣,與其留在這裡被折磨死,她選了最為輕鬆的一條路。
「死了便是死了,她的命早該絕。」
蓮生低眉問:「那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容闕語氣無波:「丟到太虛宗去,給玄雲一個驚喜。」
「屬下明白。」蓮生應道,「另外屬下聽說,太虛宗已經命人駐守在雲霄劍尊的墳冢旁。」
「隨他們。」容闕淡淡道:「既然他們喜歡玩些手段,隨時奉陪就是,你派人盯牢他們,待溫離身上的蠱好些,讓所有魔族將士注意,好上山剿人。」
蓮生說是不高興是假,被這些修士欺壓這些年數,終於可以等到正名的一日,他點點頭:「是!」
容闕沐浴後換了衣裳,這才往溫離所住的院子裡去。
雨依舊不停,噼里啪啦的下著,吵得人壓根睡不著。
溫離等不到容闕,只好在房裡翻了圈,好不容易才從柜子里翻出一本話本,便饒有興味的趴在床上看起來,有雨聲做擋,她看的又實在入迷,便是連容闕什麼時候站在身後也沒有發現。
直到容闕替她捻了捻被角,揉著她落在被子外頭的小腳時,她才猛地從床上驚起,驚魂未定的看著容闕:「你走路怎麼沒聲的?」
容闕靠近她,輕而易舉的躲過她手中的話本,只是看了一眼,又塞回了她手裡。
溫離攤開書,舉著到他眼前,似笑非笑:「這可是我在你房間裡找到的,你要不要說說你藏這個做什麼?」
容闕絲毫沒有被戳破的羞赧,反倒是正直快要以此為傲:「還能為什麼,自然是欣賞。」
溫離伸出食指抵在他的唇上,一副了如指掌的語氣:「誰寫的?」
好巧不巧,這上邊的橋段她還是主人公!若不是她的名字與容闕的名字一字不差,她實在難以置信。
寫著的是天機閣的人找她麻煩,容闕從天而降救他,在話本創作人之下被吹噓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如天降神兵!
只是溫離沒有想到容闕居然會放著這種東西,甚至還跟個寶貝似的鎖在柜子里。
容闕啟唇咬住她白嫩的指尖,不經意舔了下,在她惱凶成怒時候又鬆開。在她嗔怪的眼神下勾唇道:「你的好師弟,要是你想起來,可不要忘記去尋他的麻煩。」
溫離調侃道:「英雄救美,眼裡湧現濃濃愛意,有山海之勢。這師弟倒是對你有敬仰之意,就連我跟在你身邊,也成了愛恨情仇的主角。」
「說的不假。」
容闕點點頭,「如果把你寫的對我再情意深重才是最好的。」
「想的美。」溫離將書砸進他懷裡,咬咬牙道:「真是......你自己拿回去看吧。」
容闕接過書,而後放回櫃中,再上好鎖後才重新爬上床。
溫離對他的行為簡直沒眼看,冷不丁道:「說實話,你的房間應該沒有人敢隨意進來,也沒有人敢翻來翻去,人家都是將寶貝藏起來,你怎麼就藏這個呢?」
容闕正替她梳理好凌亂的發,聞言只是笑笑:「按你說的將寶貝藏起來,你肯定不樂意。」
溫離正想反問她為什麼會不願意,後知後覺他話中深意,登時紅了臉,嗔著拂落他的手,故作矜持:「哼,那你先得打得過我再說。」
「打?」容闕抬眸,「你想怎麼打?」
見他信以為真,溫離立刻認慫,「劍術還成,你用術法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溫離的劍術的確卓越,少年修成,鋒芒畢露。
「怕什麼,不用術法就是。」
容闕瞥見她枕邊放著的瓷瓶,便取過來打開看看,見裡頭與他給她時候無異,一顆不少,若有所思的看著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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